胖胖的小娃儿冲他鄙视地翻眼——随了谁,你说是随了谁?自己干过的事都忘了?我还能随了谁。
方初尴尬,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清哑感觉他不动了,侧首看向他。
见了他尴尬表情,她疑惑。
她想一想他刚才说的话,忽然就明白过来,眼中满满都是笑意,在夜明珠的光辉下灿若星辰,忽闪忽闪,十分调皮。
方初和她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哑不忍他尴尬,调转身子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方初宽容道:“笑就好好地笑。”
又柔声叮嘱:“也不能老这么吃,太伤肠胃了。明儿咱们换别的口味。你可想听曲?我去教坊司请陈一品来吹箫给你听……”
陈一品是教坊司的音律大家,善吹箫。
方初絮絮叨叨,无非是不想让清哑寂寞,务必要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把她宠成最幸福的女人,不能有闺怨;一边又使手段分去睿明郡王对王妃情爱,使王妃沦为深闺怨妇,促使她红杏出墙。
郡王如何冷落王妃,他就要相应宠爱清哑。
王妃不能拥有的,清哑一定要拥有。
于是他越发搜肠刮肚,想法子使清哑开心。
清哑依偎着他,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双眼渐渐迷蒙。
次日,沈寒秋和沈寒冰夫妇一道来到方家。
他一是为方制成亲送贺礼,二是来辞别的,他要回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