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很了解梅氏的脾性,不指望她对清哑赔罪能说圆满。
与其让她乱说一气坏事,不如让她什么也别说,只赔罪。
他直接命令她:“之前的事不必多说,说多了反像狡辩,显得赔罪诚意不足。你只对织女说:你一心为儿子,就糊涂油脂蒙了心……”
当下,梅氏到清哑那,斟了茶赔罪,说道:“表弟妹,昨儿是表嫂不对,请表弟妹担待嫂子嘴上无德吧。”
清哑看了她半响,才接了茶。
也没喝,就放在几上。
梅氏见这样,便知她还未消气。
因打点一番话,要使她消气。
遂捏着帕子哽咽道:“嫂子虽做了糊涂事,也没坏心,都是为了阳哥儿。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一心盼望他好,希望他光耀门楣、比他父亲更有出息……我,我要知道这样会害了他,便是把嘴缝上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她越说越伤心,泪如雨下。
她是真的委屈:她为儿子怎么错了?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郭巧儿有什么?说是郭家起来了,还不是靠的郭织女。若郭巧儿也有她姑姑那样的能力,也能请一座御制牌坊回来,再让皇上封她为“织女”,那自己便亲自求上门去也甘愿,绝不说二话。
果然,她这番作为打动了清哑。
世上人谁没有私心?
谁不为儿女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