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转,便醒悟过来:去年她曾当众许诺,若适哥儿救了非花,她就将非花许给他为妻;而适哥儿被困在井下的时候,也曾当众说要娶非花,方初和韩希夷都答应了;后来适哥儿获救,方初当众反悔不认这亲事,她还为此上方家对郭清哑赔罪……
越想,她越如坐针毡,再难保持镇定。
偏众人意犹未尽,反复议论这话题。
言下之意,一般女孩都配不上方无适。
谢吟月觉得她们就在说韩非花。
韩非花为什么配不上方无适?
不是韩家家世不好。
也不是韩非花不好。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名声不堪,连累了女儿。
谢吟月的心揪成一团,不住颤抖。每颤一下,就扯得一阵痛。这痛与之前的不甘混合,掀起更强的毁灭欲*望。
她冷冷想:“韩非花的母亲不堪吗?方无适的母亲更不堪!”
不是韩非花配不上方无适!
是方无适配不上韩非花!
她会向世人证明这一点。
……
酒宴开始,她起身入座。
宴罢,也不等韩希夷,便告辞离去。
巧儿绣房内,巧儿盛装已毕,坐在床沿上,吴氏等人聚在床前,轮流叮嘱她各样事。其中阮氏比旁人又不同,尚未开口眼睛就红了,一开口声音哽咽、黯哑,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清哑在旁静静地瞧着,心里也难过。
吴氏见这样不是个事,对阮氏道:“大喜的日子,别老哭,做个样子就行了。别招惹得巧儿舍不得走。说起来严家是顶好的人家,要惜福。谁家过日子都有个磕磕碰碰的,好歹都看你自己如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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