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他一份功劳。
她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改变莫哥儿对无憾的印象,另一方面是训练他说话的能力。这孩子太静了,长久不开口,语言组织能力得不到锻炼,不是好事,就像她以前一样。
莫哥儿听说弟弟在娘肚子里能听见他说话,便对这事重视起来,决定从现在就教弟弟,省得他生出来不乖。
清哑很欣喜,觉得小儿子真贴心、懂事。
适哥儿今年八岁,所谓“九岁十岁狗都嫌”,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小主意,比以前淘气难缠多了,越发难管教;而莫哥儿和无悔却正是可爱乖巧的时候,每每说话行事都叫大人暖心。
一般初学识字的孩子念书,都念得磕磕碰碰的;莫哥儿不同,总是先把一小段的生字都问明白、记住了,再在心里默一遍,然后才很流畅地念出来,其谨慎的性子由此可见一斑。
童稚的声音停止,莫哥儿看向清哑。
他早发现,今天母亲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有吵闹,低下头又念。
又念了一个小故事,终于还是停了。
没有母亲的关注,他也提不起兴致。
他朝床边的紫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扇子,轻轻帮清哑扇着,因为人小力气弱,举着扇子扇了几下,就碰到了清哑身上。
清哑惊醒,看向他。
莫哥儿抿嘴一笑。
清哑避开肚子,侧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碰碰他额头,小声道:“对不起,娘走神了。”反拿过扇子帮他扇风。
莫哥儿眼亮亮的,道:“没关系。”
清哑觉得儿子贴心极了。
莫哥儿又问:“母亲,弟弟又闹了?”
一面用小手摸摸她圆滚滚的肚子。
清哑微笑道:“没有。娘在想你舅舅他们,也不知拍卖怎样了。”说着看向窗外,又有些出神。
拍卖的事莫哥儿可不懂,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什么,便也跟着她看向窗外。忽然道:“爹很快就回来了。”
清哑听了点头道:“是该回来了。”
她收回目光道:“来,娘和你下棋。”
适哥儿顿时精神振奋,忙叫紫竹姐姐拿棋来。
城外渭水边,郭家工坊,所有参加拍卖的商户在郭家父子引领下,现场观看水力驱动机器运作——不见到成果,谁肯掏钱呢。
机器安装在一排宽敞的大房子内。
众人没有靠近,只远远地看着。
一是不便靠近观看,二是水声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