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走进房间内,张玄长舒一口气,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把摇光剑轻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睡觉吧。”
嗡。。
摇光轻嗡一声,似是回应。
“哈哈,这把剑果然是有灵性的。”
困意袭来,张玄吹灯拔蜡,栽到床上,呼呼睡去。
此时,五里之外,一片清辉之下。
一条通红的绳索,有如游蛇,奔着首阳山的方向飞速射来。
绳索之后,隐隐可见一道虚影,紧随其后。
转眼间,绳索已经飞至距离张玄庭院门前,随后便停了下来。
身后的虚影转瞬即至,也停下了凌空飞行的脚步,在张玄庭院门前站定,随即现出本体。
正是身穿皂色官袍的营陵县阴司武判官。
“可是这里?”武判官问道。
那条浑身通红的判官索前段直立在半空中,似人般轻轻点了点头。
“好!”武判官说着,伸出右手,那判官索便如同游蛇一般游进了武判官手中。
将判官索放回腰间,武判官开始细细端详起眼前的这座庭院。
此前,营陵城隍曾告知他,能盗取这斩龙剑的绝非等闲之辈,定要小心。
但是细细看来,这座庭院并无什么特殊,察觉不到一丝阴气,虽然有几丝妖气环绕,但绝非什么大妖的气息。
不过,不管怎样,敢盗取斩龙剑已经是大罪。
武判官不再迟疑,伸脚便穿墙踏进庭院之中。
武判官踏进庭院,四周依旧是平平无奇。
“看来,是城隍老爷失算了。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居所罢了。”随即,便循着凡人气息,向张玄的房间走去。
武判官刚刚向前跨出一脚,突然,墙头上,一阵窸窣声传过来。
武判官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墙头上正蹲着一只硕大的公鸡。
公鸡浑身火红,威风凛凛,正瞪着两只黑眼珠向武判官看。
眼神和公鸡的目光相撞。武判官心中竟毫无意料的咯噔一声!
“怎么回事?”武判官突然心慌起来。
他毕竟是营陵阴司偏神,地位仅次于营陵城隍,与文判官不相上下。自从被册封以来,不知受了几百年香火,怎么会被这只公鸡骇住?!
武判官大惊失色下,那墙头的公鸡竟然突然仰起头来,两嘴张开。
咕。。咕咕。。。。咕。。
竟然是在打鸣!
顿时,有如一股牵魂之音从中迸发,响彻天地。
武判官只感觉自己仿佛正在遭受抽魂之刑,浑身酸软,头昏脑胀,险些一下子栽倒在地。
“糟喽。。。”
刚听一声,武判官已经有气无力,知道这鸡鸣之声绝对不是自己那几百年香火之力所能抗衡的。
此时,体内法力又仿佛被那牵魂之音勾走,哪还能御空飞行了,便赶紧抽出腰间判官索向前掷去。
“快走!”
只见那判官索有如得令,转头向相反方向飞射。武判官紧紧拽住判官索另一端,被判官索带着飞速逃离开去。
房间内,张玄被打鸣声吵醒,以为是天明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抬眼一看,却发现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转而又翻身睡下,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臭公鸡,大晚上打鸣,明天定要宰了吃!”
呼呼。。。
响鼾声中,张玄转眼又已经进入梦乡。
。。。。。。。。。
第二天,昨晚的大雨早已不见踪影,满目都是大雨冲刷后留下的郁郁葱葱。天空更是明澈异常。
张玄来到房门前,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昨晚睡得真香!”
闭上眼睛,张开嘴,大口呼吸着雨夜后的清新空气,畅快异常。大雨后的空气真好闻,特别是还夹带着些许的泥香,别有一番风味。
呼。。嗬。。。
吸饱了雨后的空气,张玄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站立在墙头的阿朱。
不过,阿朱今天却似乎忽略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跳下墙头迎接他,而是正扬着头向远方观望。
“看什么呢?”
“咦?难道是昨晚听到我说的话生气了?”张玄拍了拍脑袋,自觉半夜失言。
“阿朱,我向你道歉,不要生气了。”
墙头的阿朱似乎没有听到张玄的话,依旧站立在墙头,目光直视远方。
营陵县城隍庙下方,营陵阴司所在。
武判官拽着判官索,跌跌撞撞跑进了阴司大殿。
“城隍老爷,救我!”
“嗯?”那营陵城隍正握笔批改生死簿,见武判官如此失态,赶紧走下高台,一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