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说,
“你莫要再走了,走得我眼都要花了。我自然知道赈灾要开仓放粮,可是,这仓里还有多少粮你心里不清楚吗?”
县丞停下脚步愣了愣神,
“可是,总能支撑几天吧。”
知县听了这话一时沉不住气,噌的一声从椅子站了起来,
“真是个榆木脑袋,你如今表奏朝廷开仓放粮,可是这粮仓中仅剩的存粮不过能支撑五天,等五天一过,你怎么办?
你我之前奏报上去的粮仓存粮可是能足足支撑一月的,到时你如何向前来查访的上官解释?”
随即,知县凑到县丞身旁,压低了声音,
“赈灾不力,你我最多罢官下狱。可是,贪墨皇粮,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要死,你去死便是了!莫要拉上我!”
说完,知县一拂袖子,气鼓鼓地坐回了椅子。
原来这沧县多年来一直风调雨顺,粮仓之中积攒了许多存粮。知县和县丞以为这几年不可能有灾荒,那存满粮米的粮仓就只会那么放着,于是便发了贪念,合伙偷偷将粮仓中的存粮贪墨了大半。
可是不想今年沧县突发大旱,若是奏报上去开仓放粮,用不了几天,他们贪墨的事情就会败露了。
因此知县和县丞二人一直没有将灾情上报,拼命压了下来。
听了知县的话,原本急躁的县丞也清醒了一些。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若是饿死了许多人,你我同样难逃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