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县县衙前,一道犀利无比的剑鸣陡然冲天而起!
嗡!!!!
把周遭的鸟雀惊得呼呼啦啦四散而逃。
衙门前正在打盹的几个衙役被冲天剑鸣瞬间惊醒,慌忙向四周看去,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正当他们四处张望时,突然眼前仿佛闪过一团荧荧之火,明亮异常,
几个衙役连忙往前看,却发现眼前,一个身穿蓝衣、背负长剑的年轻人径直向这边走来。
不过,这几个衙役的眼好像被刚才的亮光闪得眼花,眼前的蓝衣年轻人身形看得真切,却又感觉虚无缥缈。近在咫尺,却又如同远隔天涯。
领头的衙役率先反应过来,快步挡在张玄面前,
“什么人?竟敢.....”
还没等“擅闯府衙”四个字说出口,张玄已经从领头衙役身旁擦肩而过。
领头衙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影。
张玄手掐法诀,一步七丈,三步便从县衙前的大街迈进了县衙内侧的客厅前。
县衙前的一众衙役面面相觑,他们刚才眼前只是闪过一段虚影,
“刚才是眼花了吗?”
县衙内侧,沧县知县和县丞还在那里低头商量着该派谁去。那名道人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两人本来就心里有鬼,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平白无故出现在客厅前,而且背后还背着一柄长剑,顿时有些慌张,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来人啊!”
张玄不理会一脸慌张的知县和县丞,从客厅前一步来到那个道人身旁。
亲眼看到张玄虚影一般一步跨出六七丈,知县和县丞对视一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常人?便也不敢再乱动。
那道人原本还在闭目养神,见张玄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也慌张地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张玄依旧不说话,而是向道人身侧望去。
道人身侧,那道斑斓的微光若隐若现。若隐若现的微光背后,是一个模糊的光影轮廓。
见了张玄,微光背后模糊的轮廓明显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随即转身便要逃。
微光浮动,向上直射而出。
“想逃?”
张玄眉头一皱,体内的那道气迅速奔涌起来,有如巨浪滔天!
冥冥之中似有指引,张玄荡起长袖,伸出右手向前方的虚空猛地一抓。
瞬间,浮光流转,伸出的那只手如同破碎虚空,在一片虚影中瞬间放大。
微光如同离弦之箭,转眼便已经飞出客厅。
但是,背后的那只大手却在一片虚幻中随之放大,
微光飞得越急,那只大手便生得越大,如同一片硕大阴影笼罩在微光上方。
“回来!”张玄怒喝一声,
顿时,有如一只通天巨手从上方猛地扣了下来,拦住微光去路。随即,轻轻一握,一下子把那道飞速逃逸的微光握在掌心。
一片虚无缥缈中,握着微光的通天巨手随即迅速溃散、缩小,转眼便回复了最初的样子。
只不过,刚才的那只通天巨手仿佛是在另一个空间之中,又或是只是一片虚影,客厅中的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张玄只感觉自己的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正在使劲想要挣脱。
来不及多想,张玄用力将自己的手猛地向前一掼,
只听扑通一声,一个煞白的身影被张玄从一片虚无中凭空拽了出来,瞬间摔倒在客厅中央。
“怎么回事?”一旁的知县和县丞听到响动慌忙凑了过来,但看到了客厅中的情景后又吓得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在客厅中央,一只硕大无比的纯白金鱼正在地上不停扑腾,足足有砚台大小的鱼口一张一合。
巨大的尾鳍铺在地上,不停扑打,把客厅地板打湿一片。
一旁的那个道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没了原来世外高人的风度,吓得瘫倒在地,口中直念叨:
“怎么会..怎么会...”
张玄也有些吃惊,
因为,眼前的这只纯白大金鱼太眼熟了,不就是破庙里那只化作少女,骗人上船的金鱼精吗!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用右眼重瞳识破金鱼精的真面目,振臂一呼引来阴兵百夫长,救了高翰等人,随后便向营陵城隍求助。
营陵城隍接了张玄的消息,便带了文判、阴差去捉,顺利捉了那黑鱼精后,没想到被金鱼精的神光闪了眼,令它侥幸逃脱。
没想到这金鱼精竟然不知悔改,跑到这沧县装起了神明,骗人供奉,还专要吃男童!
“不能再让这妖害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