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陵城隍身着紫焰城隍袍,手掐法诀站在一片青烟之上。
身旁,身穿大红判官袍的文武判官分列两侧,手里烫金判官笔与赤乌缚妖索早已拿在手中。
身后,一队阴差勾魂使列队站立,手里打魂鞭、斩鬼刀、寻妖箭各自发出轻微的嗡鸣。
眼前的阵仗,甚至比当日围困张玄的那次还更大了一些。
刚才的那一阵狂风不是出自那间棺材铺,而是来自营陵城隍的法诀。
这棺材铺中不知藏了什么邪魔,为了防止这邪魔再害了别人。这营陵城隍手掐法诀,从地府中引出一阵阴风,瞬间便把围在四周的这些凡人吓得四处逃窜。
望着下方隐隐泛白的棺材铺,营陵城隍皱了皱眉,
“文判,今早袭杀我处阴差的邪魔难道就躲在此处?”
今天早上,营陵阴司中两名阴差勾魂使在附近为已死之人勾魂引路,途径此处,见里面有些异样,便要进去查看。
谁料,两名阴差刚来到棺材铺一丈之内,突然从门中吐出一团白丝,一下把两名阴差缠住后吸入棺材铺内。
其中一名阴差手中斩鬼刀尚未被缠住,一刀斩开白丝后逃了出去。另一名阴差则被那邪魔生生吞掉。
等那名逃出的阴差向城隍及文武判官禀告事情发生经过后,他们根本不敢相信。
地府执掌一地生灵身后之事,即便是小小的阴差也是神位在身,邪魔见了阴差非但不逃,竟然胆敢主动袭杀地府阴差,营陵城隍和文武判官简直闻所未闻。
看来,这邪魔绝不简单!
阴差离奇被杀,城隍哪还能坐得住,点齐了地府阴差,带了文武判官便前来捉拿这邪魔。
听到城隍问话,文判走上前来,
“启禀大人,正是此地!”
“速速勘定此处清浊气势,本座倒要看看,这邪魔所凭依的,到底鬼气、妖气还是魔气!”
鬼、妖、魔三者修炼之路各不相同,对付这三种邪魔,又各有各的办法。
“谨遵城隍法旨!”
得了城隍号令,文判官上前一步,一甩衣袖,手中烫金判官笔笔尖随即闪出一阵金黄之色。
口中默念法诀,文判官手拿烫金判官笔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顿时,一道细小的波纹从判官笔笔尖荡开,随后向四周延展而去。
不多时,起起伏伏的波纹已经覆盖在棺材铺上空。
紧紧盯着波纹的气息变化,文判官脸色忽明忽暗,顿时满是疑虑。
见文判迟迟不说话,营陵城隍转头道,
“文判,气势可曾勘定清楚?”
文判官连忙转身拱手,
“启禀大人,这棺材铺上空气势清浊混杂,难以看得分明,
其中有几分鬼气,又有几分妖气,甚至....甚至......”
营陵城隍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甚至什么?为何吞吞吐吐?”
文判官抬眼望向城隍,脸上满是疑虑,
“大人,这上空气势,除了鬼气与妖气之外,还有,丝丝神明之气!”
“什么?神明之气?”
营陵城隍也惊得张了张嘴,
这袭杀阴差的还带有丝丝神明之气?难道与别处的阴司地府或山川河泽还有关系?
但是,若是真的是哪里的神明,可是为何又要来到营陵县挑起事端?袭杀阴差?
背后的原因,营陵城隍暂时还没有看透。
文判官也显然看出了其中端倪,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营陵城隍看了看文判官,却没有丝毫犹豫,
“这邪魔,擅入我营陵地域,袭杀我处阴差,管他哪里的阴司地府、山川河泽,先锁拿了再说!”
站立在青烟之上,营陵城隍望着下方的棺材铺,凝神静气,随即两道烟火之气从城隍两眼中一闪而过。
以香火愿力加持的神目瞬间穿透墙壁阻隔,投入棺材铺内部,刚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突然,内部交错的白丝瞬间膨大起来,一下将营陵城隍的神目之力切断。
“看来这邪魔果然还是有些本事!”
那邪魔用白丝附在棺材铺内部,如同设了一道厚厚的屏障。刚才城隍以神目之力投射进内部都被迅速察觉,然后迅速做出反应。
若是在外动用什么法术,恐怕难以深入内部。手里的那些法器,就更加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营陵城隍面色一沉,
“武判何在?”
身穿大红官袍的武判官从一旁闪出,拱手在前听候号令。
“武判,你带领一队阴差,从前门进去,将那邪魔逼出。
等那邪魔出了棺材铺,本座便可将他锁拿!”
“谨遵城隍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