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熟悉了些,完了你们走你们的,有我在呢!”
待裴春山走后,花椒感慨道:“爹真好,有爹在,家里的事,都不用咱们操心。”
她对这个公公,真的说不出半个不字。
也许他没什么本事,但对儿女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任劳任怨,从不抱怨。
“所以你就给了他二百两银子,让他给二哥还债?”裴泽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呀,是个人就同情,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爹给他还了银子,他就更加有恃无恐地去赌。”
“哼,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我可不是同情你二哥,我是同情你爹。”说起这事,花椒就有些生气,“五十多岁的人了,在胡同里哭天抹泪的,我是狠不下去那个心,可偏偏我前脚给了爹银子,后脚让娘给搜了去,这银子还不是给莺子做了嫁妆。”
裴泽蹙眉。
“给了就给了吧,我也不说啥,可是娘还让咱们包圆莺子的嫁妆……”说到这里,花椒又看裴泽,问道,“对了,你去豫城买了箱子了吗?”
“忘记了。”裴泽扶额,又问花椒,“在镇上买不行吗?”
“我不是告诉你镇上的木箱都是老式样的吗?”花椒有些无语,裴泽坦然:“没事,能放衣裳就行,就在镇上买就行了。”
“算了,当我没说,你们看着办吧!”花椒拿了布巾去净室洗漱,裴泽跟了进来,抱胸道:“你是嫂子,你陪着娘去镇上看看,横竖两个箱子,咱们给买了吧!”他哪有时间给裴莺去买嫁妆箱子。
“你娘跟你说的,让你去买,我就不跟着掺和了。”花椒看了他一眼,侧身从他身边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对你们再好,你们也不会拿我当自己人,这不有事还得找你吗?”
王氏成天跟裴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要她一去,娘俩要么闭嘴,要么转了话题,防她跟防什么似得,她吃饱了撑的去给裴莺买箱子。
裴泽笑笑,长臂一伸,一把把她揽到面前:“谁拿你当外人了?我娘也是你的娘,你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拿你当闺女看的。”
“别,你娘是你娘,并不是我娘。”花椒仰脸看他,正色道,“即便我在她身边长大,她也只是我婆婆而已。”
“怎么?对你婆婆有意见?”裴泽一把拦腰把她抱起,压倒在床上,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有什么意见对我说,我给你做主,枕边风很管用的……”
……
早上,花椒坐在梳妆台前磨蹭了好一会儿,用了厚厚的脂粉才把脖子上那些红印遮住,还特意换了件高领的衣衫,心里对某人腹诽不已,他倒是不管不顾地痛快了,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裴泽抱着孩子在外套间等她一起去吃饭,见她出来,展颜道:“娘都催了两回了,你磨蹭什么?”
“你好意思问。”花椒白了他一眼,伸手抱过孩子去了王氏那屋,裴泽会意,笑而不语。
新宅这边有饭厅,天气还冷,王氏嫌费炭,也就没有生火。
原来为了宣哥儿在正房那边吃,可今儿花椒起得晚,就去了王氏那屋。
吃饭的时候,王氏又说起嫁妆箱子的事,对裴泽道:“得赶紧把嫁妆箱子买下,不能等到下个月再买。”
“我本来想去豫城买的,可上次去忘记了。”裴泽喝了一碗菜粥,放下筷子,“等下次去的时候再说吧!”
“就不能在镇上买,非得去豫城干嘛?”裴春山插话道,“镇上有的是。”
王氏看了看花椒,瞪了一眼裴春山:“镇上是有,可不如豫城的好看,上次我去豫城的时候,看见老三媳妇买的那几个红木箱子就很不错,我就想买那样的,横竖差不了几个钱。”
她怀疑是不是花椒不让他买的。
但也不好问出口。
花椒没吱声,埋头吃饭。
看她干什么,他忘记了,也不管她的事。
柳氏也在。
一提红木箱子,她便闭了嘴,一个劲地让福娃吃饭。
裴莺则羞得红了脸。
她娘也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她的嫁妆箱子……
“娘,要是不着急,等我下次去豫城的时候记得捎回来,要是着急,你们就在镇上买了就是。”裴泽吃完穿鞋下炕,“我是觉得婚期没定,不用着急。”
“这不是因为安哥儿的事耽误了嘛!”王氏不悦道,“别的东西我都差不多买好了,就是没有箱子装,这事你们得上心点。”
“知道了。”裴泽扭头看了看花椒,温声道,“我跟爹去虎啸岗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什么要带的。”花椒奇怪地看了看他,虎啸岗还有什么要带的,触到他含笑的目光,她顿觉脸热,低头继续吃饭,裴泽依然盯着她看,轻咳道:“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捡点鹅卵石回来吗?不要了吗?”
“要。”花椒这才想起来,抬头看他,“你多带点回来,越小越好。”
“行,我保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