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
筑亭上云雨,日月转朱栏。
床敷听万籁,我家颇宽闲。
牧牛有坦途,亡羊自多端。
市声鏖午枕,常以此心观。
书写完毕,周邵想了想,还是落了款。
唐俭一张脸都贴在了诗贴上,笑眯眯的样子,就跟个弥勒佛似的。
颜昭甫有些嫉妒,这副诗单论意境与松风阁不相上下,但是这卷书法采用的是行楷大字,结字中宫紧收,四面呈放射状,笔画长枪大戟,筋脉舒展,比之随手而为的松风阁,精彩了几分。
唐俭细细的看完,这才赞道:“笔划点线沉重而随意,肆意伸展的长笔,又显得剑拔弩张,不可一世,有一种挺立稳健的丈夫气概,气势磅礴,雄健异常。
贤侄,此书一出,大唐书法第一人的名头,不日就要落在贤侄的头上咯。”
周邵连忙谦虚了几句,表示自己还小,这些都是虚名云云。
送走唐俭,周邵连忙关门,今晚就算是门被砸破了,他都不打算开门了。
“周兄,这该如何是好?”颜昭甫倒是更着急的样子。
周邵笑了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无妨,我已经有办法了,以后想要求字,那得是有条件的,不然谁都上来求字,那可就完蛋了。”
“什么条件?”颜昭甫愕然。
“保密!”
颜昭甫忧心忡忡的走了,他不认为周邵一个庶民,别人来求字,他敢不给,要知道,现如今但凡识字的,哪一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尤其是在长安,水深王八多,谁也不知道哪一尊是大神,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