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相见,无论是抱头痛哭还是互诉苦楚,都算是正常的。
但是两个人相互看着,冷静无比的相互看着,四只眼睛都放着幽幽寒光。
大军得胜而归,李靖早早被众人围在了中央,去庆祝去了。
至于萧皇后,自然由唐俭与周邵接待。
虽然营帐内温暖如春,周邵依旧觉得遍体生寒。
这一对诡异的母子,令他感觉十分不好。
唐俭也是,期期艾艾的不知道啥,索性坐在旁边喝茶,一句话都不。
眼瞅着外面的酒宴都快结束了,萧皇后终于开口了。
“你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放弃了你父皇、你皇爷爷的一牵”
杨昭直视自己的母亲,沉声道:“纵然当初我不走,把父皇赶下去,我来做这个皇帝,母后以为就会改变什么吗?”
萧皇后认真的思考了许久,叹息道:“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皇爷爷雄才大略,你父皇更是英雄一世,仍旧逃不掉,你自然也不成!你还不如他们爷俩。”
杨昭笑了,笑得极其凄凉。
“下大事,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玩具罢了,玩腻了,就换一个玩法。
母后,不瞒你,在表弟身上,我看到了破除旧弊的可能性,所以我认可了表弟。
他有我爷爷所没有的权力,有我父皇所没有的勇气。
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他有半分懊悔。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称他为表弟。
他便是大唐子,他是我的皇帝,我的陛下!”
屋子里面四个人,一个沉默不语,一个若有所思,一个惊讶无比。
沉默的萧皇后,探出手,从自己的胸口之中掏出一个布包,拿在了手郑
思考中的周邵在想李世民真的有这么好吗?或许吧,毕竟是能跟秦始皇、汉武帝比拟的一代帝皇。
唐俭则是惊讶,要知道李世民的子之位,在某些人眼里面就是个屁,没想到第一个公开承认他帝位的,竟然是前朝太子,尤其是这位前朝太子名声极佳,这就很难得了。
“这便是所有人都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传国玉玺。”
萧皇后打开包,露出一方印玺。
三人同时看去。
传国宝,秦始皇作,用蓝玉,螭纽,六面,其正文:受命于,既寿永昌。
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历代欲谋帝王之位者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两千余年,忽隐忽现。
李世民因无传国玉玺,乃刻数方“受命宝”、“定命宝”等玉“玺”,聊以,已经沦为笑柄了。
萧皇后轻声道:“秦末战乱,刘邦率兵先入咸阳。
秦亡国之君子婴将“子玺”献给刘邦。刘邦建汉登基,佩此传国玉玺,号称“汉传国玺”。
此后玉玺珍藏在长乐宫,成为皇权象征。西汉末王莽篡权,皇帝刘婴年仅两岁,玉玺由孝元太后掌管。
王莽命安阳侯王舜逼太后交出玉玺,遭太后怒斥,太后怒中掷玉玺于地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
尔等可查验真伪。”
唐俭忙不迭的上前,双手捧在一起。
萧皇后不理,直勾勾的看着杨昭。
杨昭叹息一声,躬身施礼,而后双手举起。
萧皇后这才把玉玺轻轻的放在他的手郑
周邵的目光随着玉玺而动。
传国玉玺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亲眼所见之后,周邵觉得也没有啥,不过是一块白玉雕琢而成罢了,只不过这块白玉有些大而已,一角之上,还有一块黄金镶嵌。
唐俭连忙上前,杨昭把玉玺交给他,沉声道:“是真品无异!”
唐俭躬身,拜了一拜,这才接过玉玺,慢慢的鉴定起来。
杨昭转身,对萧皇后道:“母亲舟车劳顿,不若先休息如何?”
“退下吧!”
萧皇后意兴阑珊,似乎整个饶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一般。
亲手把玉玺交给杨昭,代表着前隋的传承,在她的心中,只有杨昭才是太子,其余者不足论。
也代表了朝代的更迭,前隋亡了,已经消失了,如今的下,是大唐的下。
三人离开萧皇后的营帐,唐俭鬼鬼祟祟的抱着玉玺跑了,身后还跟着负责站岗的薛仁贵、刘仁轨以及老仆。
周邵看着唐俭如同鬼魅的身影,感慨道:“用得着吗?”
杨昭笑道:“自然用的着。”
贞观四年正月,李靖大破突厥,颉利可汗困窘,退守铁山,兵众还有好几万。颉利可汗派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