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不分开  温香阮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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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芬芳发完酒疯安静了许多,不再那么闹腾。梁纾月替三人叫了辆出租车,聂芬芳上了车很快歪倒在一边睡着了。

虽然肖艺彤再三保证能和秦晓把聂芬芳带回酒店,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你就放心吧,我们真的没问题!”肖艺彤拍胸脯保证。

她看了一眼站在梁纾月身后的男生,压低悄悄问梁纾月:“梁老师,那个人真的是你弟弟?他好像在网上挺火的。”

肖艺彤当时就是因为知道晁州有这么个网红酒吧才提出要去“甜度”,她也在网上见过这个男生。梁纾月说那是她弟弟,肖艺彤觉得不可思议。

梁纾月无意回答她,只是拍拍肖艺彤的脑袋示意她进出租车:“好了别打听这么多了,早点回去洗漱睡觉,到酒店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知道啦。”肖艺彤收回目光,和秦晓上了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渐渐消失,梁纾月吁了口气。

转身恰巧碰上了阮玉的目光。

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自己,梁纾月觉得感觉有些恍惚,好不真切。

在酒吧里面光线很暗,她甚至开始都没能看清他的脸,说实话,他变了很多,就算是看清楚他的脸也没能一下认出他。

阮玉长高了很多,不像小时候那样矮小,一米六七的梁纾月站在他身边也才刚好到他的肩膀。

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瘦,暖黄色的灯光打在白净的侧脸,映着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光泽。

阮玉一直以来长得都比较显小,算起来他应该有二十岁了,看起来却仍旧像一个十七八岁刚刚成年的懵懂少年。

此时他饱满的唇正紧紧抿着,鼻子红红的,连鼻尖那颗小痣都泛着淡淡的粉色,浅茶色的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圆圆的,不笑的时候眼尾稍稍向下,委委屈屈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谁欺负了他?

我?

看着阮玉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梁纾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没事吧?”

阮玉垂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柔润的声音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沮丧:“你是不是还讨厌我。”

明明是在问她,却是陈述语气。

梁纾月的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在意以前自己对他说的话吗?

梁纾月摇头:

“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

我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你。

话还没说完,梁纾月已经被阮玉抱进怀里。

果真像小孩子一样,连身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牛奶味。

梁纾月有些发蒙,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地想。

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一时忘了动作,脸颊被他柔软的发丝蹭的有些发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阮玉全身都在细细地颤抖。

梁纾月迟疑了一下,抬手安抚性地抚了抚他单薄的脊背。

“姐姐,我好想你。”

被阮玉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梁纾月正思考着说点什么让他松开一点,就听到阮玉瓮声瓮气地说。

……

累了一天,梁纾月回到酒店草草洗了个澡就躺下了,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姐姐,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几个小时前阮玉说这句话时认真的脸仿佛就在眼前。

梁纾月内心五味陈杂,心里乱糟糟的。

最后一次见到阮玉时梁纾月没有想过再见面居然是这么久以后。

小小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叫分开,只知道见不到了。

那时她想,他要是消失就好了。

从那以后,阮玉真的从她的生命里面消失了,她却开始后悔要是自己最后没有说那些伤人的话该多好。

小时候梁纾月爸妈各自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照顾梁纾月,梁母就请了保姆照顾她衣食起居。

梁纾月十一岁那年保姆阿姨带回来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说是她的儿子,叫阮玉。

阮玉小时候过得不好。父亲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不学好,平时喜欢喝酒赌博,赌场失意时只要妻子稍不顺自己的意就会对其拳打脚踢。阮母受不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哭着要带还在牙牙学语的阮玉和阮父离婚。

阮父是老式家庭出身,认祖归根的观念根深蒂固,不同意阮母带走儿子。

阮母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法庭因为男方更具有抚养孩子的优势把孩子判给阮父。

没有了妻子,阮父意志更加消沉了。

后来他索性放弃了本来就挣不了几个钱的工作想靠赌钱一夜暴富。当然,一夜暴富是不可能的,他在赌场上缕缕不如人意。

烦躁的情绪无处发泄,阮父把施暴目标转向了阮玉。

每每只要阮父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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