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起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这演出服的褶边，眼眸低垂，看不出她的情绪。“我也是爸爸让我来学的。”

“那你自己呢，你喜欢跳舞吗？”一直以来秦晓就是练舞最用功的那一个，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真的热爱才这么努力吗？

梁纾月总觉得这个女孩心事重重的，却什么都只肯憋在心里不和别人倾诉。

“我吗？”

秦晓看向霓虹闪烁的舞台，一个跟她差不了多大的少女正在台上表演，面若春风，身段曼妙。

她神色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

也许十五六岁正是开始为自己的人生感到困惑彷徨的年纪，不知道秦晓对是否喜欢舞蹈产生怀疑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梁纾月看得出来，秦晓对舞台心存向往和热爱。

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秦晓不肯说，那自然有她的理由，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让别人窥视刺探的隐私，即便是善意的。

她只是说：“只要还有一点喜欢，就不要放弃了，不能让自己后悔不是吗？”

“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梁老师说，说不定可以帮上点什么，只是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不知是不是梁纾月哪个字眼触动到了秦晓，她扭头避开梁纾月的视线，不想被看到眼睛里隐隐泛起的泪意，可是声音都有点哽咽：“谢谢梁老师，我没事……我先去上个厕所。”

没等梁纾月回答秦晓已经离开了座位，往洗手间快步走去。

……

洗手间里。

秦晓靠坐在厕所隔间，头深埋在膝盖间，单薄的脊背碰上生硬冰凉的墙板浑然不觉，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一样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身边显示着聊天记录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最后两条信息是“爸爸”发来的。

爸爸：我们晓晓要好好比赛，等爸爸出差回来跳给爸爸看，爸爸最喜欢看晓晓跳舞了。

爸爸：还有几天就是晓晓的16岁生日咯，晓晓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爸爸的一个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