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分别是黑古峰山贼的两个头目,还有作为联络人的齐人。”
黑甲汉子踩着镶嵌着甲片的长筒皮靴,在三人背后走了一圈,将蒙在他们头的黑布一一扯开,露出三张鼻青脸肿的面容。
然后他侧脸盯着安铨问道:“看到他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铨看见那护卫之后,尽管心中发慌,但是多年的商海浮沉,早就让他锻炼了一身好演技和临危不乱的本事。
面对黑甲汉子的质问,安铨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军爷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三个人!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你可不能仅听他们胡扯啊。”
“是啊,韩队正,山贼的话,不足为信。”
黄通连忙开口帮腔道:“黑古峰这伙山贼祸害泾县已久,奈何我每次带人进山围剿,他们都先一步得到风声跑进山里躲起来。等我们走了,他们又跑出来作恶,实在是如鲠在喉,让人不胜其烦,这次还得多亏韩队长为我们泾县除去这一大害。”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对了,在我们泾县本地有不少百姓被掳掠山,至今还没有被放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现在既然已经把他们抓住,我认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他交给邢捕头,带进大牢,立刻对他们进行审问,查个水落石出,还苦主一个公道。”
黑甲汉子并没有理会黄通的话,而是低头盯着那大当家冷声问道:“你说的齐商是不是他!”
大当家抬头看了安铨一眼,摇头道:“我没见过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这么说你已经没用了。”
黑甲汉子转过身,摆了摆手,“带出去,乱刀剁成肉酱喂狗,记住别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是!”
当即,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卒一左一右抓住大当家的肩膀,将其架了起来,往外拖。
大当家立刻就慌了,因为见识过这些黑甲骑兵的凶残,他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老老实实交代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说了实话,等待他的是这样的结局。
“你们干什么?快放手,我句句实言啊,我真没有见过那人,一直和我们联络的都是这个家伙,别杀我,我还有用,黄”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好,我们继续,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黑甲汉子问二当家。
“认识认识,就是他指使我们干的!”
二当家连连点头,一副肯定的模样。
黑甲汉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他转身看着黄通,淡淡道:“黄队正,他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真相大白了,绑人吧,勾结山贼罪不可赦,如果反抗,就地处决!”
“我不服,你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安铨气得脸都红了,真把他当成傻子不成,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山贼说的是假话,虽然是他指使的,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和山贼见过面,谈何认识?
“屈打成招?谁看见我刚刚打他了?对了你只是一个管事。”
黑甲汉子看了看周围,“商队的负责人在哪?还没有出来了吗?”
“没人回答?进去搜!”
“不必了!”
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带着一个书童从楼走下来,“早就听闻黑甲军嚣张跋扈,不按规矩办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少东家!”
安铨连忙迎了去,“属下办事不力,请少东家责罚!”
“你的事以后再说,退下吧。”
青年冷淡地扫了安铨一眼,别看他这个管事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高人一等,但说到底只是安家的下人,狐假虎威罢了。
听到青年的话,安铨脸色微微一白,连忙退到了一旁。
“在下安杰,正是这支商队的负责人,这位军爷如何称呼?”
“韩闽!”
“韩闽,名字不错,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块令牌!”
安杰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面刻有一个范字浮雕,背面还有征南将军府几个小字。
“不认得!”
韩闽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
“嗯!”
这一下,安杰脸露出一丝意外,随后他看着黄通,“黄队正可认得?”
黄通对着令牌恭敬一礼,“自然认得,这是征南将军的令牌,早就听闻为了答谢安家慷慨资助,将军府送出了三枚令牌,安家的人可以凭此令让将军府办三件事,没想到其中一块竟然在三少手中。”
“认得就好,黄队正你看现在还要不要把我们抓回去?”
安杰将令牌收回,满脸笑容道。
他出示这块令牌只是想要震慑一下,自然不会这么随便就将此令用掉,毕竟这可是安家花费了大代价才得来的东西。
“抓!”
“自然不会!”
韩闽和黄通不约如同道,两人回答截然相反。
“韩队正,安家和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