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趁着这空档,周围士卒瞧准机会立刻一拥而上,将手中长枪奋力朝着那猛将捅过去。
七八根带着血迹的枪头狠狠扎在了对方的鳞甲上,将鳞甲捅得变形。
有几根枪尖甚至沿着鳞甲的缝隙,插入了数寸,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那猛将重重地推靠在城垛上,扬起一阵黑灰。
“给我滚开!”
猛将这时候也从受伤的愣然中反应了过来,虎目一瞪,奋起余力,胳膊一揽抱住顶在身上的枪杆,另一只手中的长刀正要将枪杆砍断,好让自己能够抽身退回自己亲兵身边。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一侧飞扑而至,接着冲势,将手中双锤狠狠砸在了齐军猛将的脑袋上。
“噹”
在两只大锤的夹击轰击下,那齐军猛将浑身一僵,头盔直接被砸得变形,当场被轰得七孔流血,随着力道一泄,身体顿时就软了下去。
而此时,又有一名手持横刀的黑甲士卒一个驴打滚来到猛将的身边,一手扯开对方被砸得变形的头盔,同时一刀挥下。
随着一道刀光一闪而逝,那齐军猛将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
“喝!”
其他士卒立刻一起用力,将其无首尸体挑起,推下了城头,这一切就发现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
“齐将已死,你们还不速速投降!”
那手持横刀的黑甲大汉一脚踩在城垛上,高举手中头颅,对着正在沿着云梯往上冲的齐军大吼一声。
将是兵之胆,看见自家将领被人割了脑袋,城头上齐军的士气也随着大跌,很快就被围拢过来的守军士卒给淹没了,齐军好不容易才撕开的裂口顿时又被补上了。
看着如退潮一般迅速溃退的齐军,城头是士卒纷纷发出兴奋的欢呼声。
“那段城墙是谁负责的?怎么回事?!”
关卡外,正在后方瞭望台上督战的齐军主帅田毅看到这一幕,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未鸣金而撤退,极容易因为连锁反应引起全线的大溃逃。
他一拳砸在横木上,咬着牙冷声道:“赶紧让督战队的人上去!”
“是!”
一旁的传令兵不敢马虎,立刻挥舞手中的令旗。
只是还没有等督战队的人马行动,前方战线又出现了几处溃退的情况。周围的士卒看到这种情况,也立刻跟着一起跑,如此一来,很快就直接形成了全线的大溃退,一场来势冲冲的进攻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看到这一幕,田毅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猛然转身走下了瞭望塔。
“让督战队严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尽管心中十分愤怒,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主帅,田毅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派去的部将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不可能一起犯这样的错误,连续几处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没过多久,五具无头尸体就被抬到了了田毅的面前。
看到眼前五具尸体,他猛然站了起来,脸露震惊之色,“他们的亲兵在哪里?”
亲兵作为将官的护卫力量,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将官战死,亲兵就算活着回来,也要陪葬。
“都已经带到外面了!”
督战队的军官沉声道。
自从开战以来,今日这一次攻城战的损失是最大的,竟然一下子没了五名将官。
“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没有?”
田毅敏锐地发现每一具尸体的甲胄上面都会出现一个或者两个手指大小的孔洞,这显然是造成他们毙命的主要因素,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竟然能够洞穿铁甲!
不仅是田毅,周围的将领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脸色都开始变了。一直以来,身上的铁甲都是他们在战场上赖以保命的重要装备,现在敌军手中竟然有能够洞穿铁甲的神秘兵器,这让他们感到十分不安。
“已经问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怒声道:“一群废物,留着何用,全部砍了!”
“是!”
督战队的军官连忙应了一声,离开了大帐。
“将军,连续数日攻城失败,咱们是不是想想别的办法?”
田毅身边的一名白脸无须的秀气男子突然开口道。
“杨监军有何想法,不妨说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田毅回到主位上坐下,攻城失利,他作为主将压力最大,特别是昨日潘越战死,这已经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写这封战报与恩师广成候交代了。
“我只是有一个想法,霞门关易守难攻,既然我们从外面难以攻进去,为何不想办法从内部来击破呢?”
“杨监军的意思是让我们联系在霞门关的细作,让他们帮我们打开关门?”
田毅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没错,我记得察事院的安副院主早已带着本院的精锐人员潜伏绛州,如果让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