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算了,这酒她们不适合喝,给他们哥三,还有那位公子爷都倒一杯就行了,别浪费了。”
周庆连忙道,这酒就剩下这么一坛了,如果不是周琛成亲,他都不舍得拿出来。
倒出来的药酒除了酒香之外,还带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酒水呈黄色,带有一层泡沫,卖相不怎么样。
“爷,先等一下。”
站在刘枫身后的春梅先一步拿过杯子,作为负责刘枫吃喝穿着的侍女,她必须杜绝一切危害与可能性。
“阿琛,给这位哥儿也倒一杯吧。”
周庆并不知道个中原因,误以为是那俊俏的书童嘴馋。
“不必了。”
春梅拜了拜手,转身挡住其他人视线对着酒杯测试了一下,最后还喝了一小口,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递还给刘枫。
对于这种事情,刘枫也不会去阻止,毕竟他现在的安危关系到整个黑甲军的生死存亡,就算他不愿意做这种事情,手下的人也不会答应。
“来,大家一起举杯,祝阿琛早生贵子!”
“来,早生贵子。
“哈哈,承蒙诸位贵言。”
几杯酒下肚之后,周庆一家人也逐渐放开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酒壮怂人胆吧,一个个拉着周琛这个新郎官聊个不停,当然聊天的同时也不妨碍他们对桌面饭菜的扫荡。
从周府离席时,刘枫已有五六分醉意,被春梅搀扶着一路走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驴鞭药酒起了作用,抱着春梅那纤细紧致的腰肢,刘枫感觉有些心猿意马了,小兄弟也不甘寂寞,要揭竿而起!
两人刚刚走出大门,角落里立刻就迎过来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正是一名锦衣卫,在马车后面还跟随着两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
进入车厢之后,刘枫直接就躺在了柔软的兽皮毯上,整个脑袋都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滋味有些不好受。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脑袋枕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一股淡淡的馨香入鼻,随后十根略微冰凉的手指按在了太阳穴周围的穴位上肉按。
“爷,这力道可以吗?”
春梅一边按着一边问道。
“嗯!”
随着一股舒适感从脑门传来,刘枫迷迷糊糊间,就已经睡了过去。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在这十天里面,温淳刚天天守着庞斌转,逼得他连家都不敢回了,直接就住在了内阁的休息室里面。
早上,辰时刚刚到,披着狐裘大氅的文田如常出现在内阁大门,看见里面伏案工作的庞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庞兄,昨晚又没有回府啊?再继续这样下去,嫂夫人就要有意见了,哈哈。”
两人都是寒门出身,加上庞斌对文田可以说有知遇之恩,因此关系极好,互相之间打趣说笑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庞斌露出一丝苦笑,“我也是没法子啊,温淳刚现在天天在外面守着,赶也赶不走,我惹不起,只好躲在这里了。”
对于出兵北上,在内阁早已谈论过了,也达成了共识,大家一致认同应该出兵,但是出兵的时机却要把握好。围绕这个主题,这些日子内阁和兵部也是一直到商讨,然后根据北方送来的情报,不断做出修整。
“哈哈,庞兄,好消息,再过几天你可以放心回家了!”
文田将一份折子从宽大的衣袖里面拿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各地雪灾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极大地缓解,一些想要发灾难财的蛀虫也被清理干净了,另外兵部对各营的整顿也基本完成了。”
“哦!”
庞斌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看着北方,“这的确是好消息。”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段时间,庞兄可以和那温淳刚谈一谈。”
“嗯,是该谈一谈了。”
圣平19年初。
由于粮草物资缺乏,援军迟迟未至,风门关乾军士气低迷,在北蛮联军的疯狂进攻下,损失惨重。
关门数次易手,整个战场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不断收割着双方士卒的性命。
总督府内,司徒冲站在巨大的沙盘前,脸露愁色。
“报裨将李海战死!”
“报偏将顾安战死,关门被夺!”
“报李将军率其部,拼死夺回关门,身受重伤!”
传令骑兵不断把战场的情况汇报回来,但是绝大部分都是坏消息,司徒冲的脸色越来越沉。
整座风门关在敌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报总督大人,好消息,敌军退了,我们守住了!”
“啪!”
听到这消息,司徒冲猛然抬头,手中的小旗子直接被捏断,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敌军退了?为何?是不是援兵到了!”
传令兵神色一滞,“这个,暂时不知原因!”
“快去探,另外传令各部抓进时间清理战场,加固城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