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虽然不算高,但是周长不因此周琛的防线也很长。
尽管手中有一万五千名士卒,但是分摊开来,每一处防守的地方,兵力就没有那么充足了。
除了兵力不足之外,士卒的装备士气还有战斗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现在军中除了一些军官之外,底下的人全部都是各营抽调过来的士卒,唯独没有主公刘枫麾下那些能够严格执行命令,悍不畏死的黑甲军嫡系。
因此,他们的战斗力于北魏边军想必,还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存在。
在这些士卒当众,资历最老的也只是打过一年多的仗,有些人甚至只上过一次战场。
之前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现在拆分之后才发现,这样的军队,还真是不好带,没有了以前那种如臂使指的丝滑,有些滑头还出工不出力。
在这些因素下,面对数倍与己的敌军,特别是对方的士卒还要比自己这边的精锐时,周琛和周文才他们顿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与他们不同,北魏的军队都是征战多年的精锐边军,不管是互相之间的配合,还是沙场经验,都远比周琛这边的士卒要强很多。
尽管周琛他们依靠着防御工事,稍占上风,但是依然难以阻挡魏军前进的步伐。
震天的厮杀声笼罩住整个北山,防御的栏栅鹿角陆续被推倒,那些巨大的陷坑里面也铺着一层尸体,战场上可以看到双方士卒都已经杀红了眼。
一些穿着不同服饰的士卒抱在一起,互相咬住对方脖子,朝着山下滚了下去,热血飘沙,生命在流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的伤亡和残酷的战场,导致双方的士气都在下降。
相比之下,周琛这边要严重一些,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北魏边军精锐,意志力难免要低很多。
“杀!”
好在杨宗派来的援军及时赶至,源源不断地援军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对魏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北魏这边也不甘示弱,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压上去,双方进入了两方胶峙僵持的状态。
山间的地势越往上,道路也越来越险峻复杂,有不少地形是天然的隘口,难以展开更多兵力,这些地形都被周琛他们很好的利用,布置兵力把守。
靠着这些地形,就算魏军聚集在前面,也因为拥堵无法前进,反而遭到上面弓手的射杀。
往往付出大量伤亡之后,才能攻占这种隘口。
但是还没有前进多远,又能遇上一个相差不大的隘口,双方依据这些地形,反复纠缠厮杀,鲜血几乎把半山腰以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染成了血色。
山腰某处,周文才带着部下且战且退,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山道,周小松带人从山道里面冲出,将他们接应了进去,“哥,这里交给我,你先歇一下!”
“小心点!”
周文才点了点头,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从山脚一直战到这里,他的体力也几乎耗尽了,甲胄上的鲜血沿着甲片的缝隙流进去与汗水混合,里面的内衬也此变得黏稠而湿滑,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他的武艺不俗,加上有铁甲护体,身边亲兵拼死护佑,虽然历经鏖战,却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从山脚打到这里,时间太久了,身心都感到极度疲惫。
能够跟着周文才撤下来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他的亲兵,此时都零零散散地瘫坐在地上喘气。
这些亲兵都是他从军中中挑选出的精锐,无一不是经历沙场、经验丰富的战士,不过现在自剩下半数不到。魏军的凶悍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一两年南征北战,这样的硬仗并不多。
不远处,在周小松等人扼守的狭窄的山道前,一群身穿红色服饰,手持刀盾的魏兵朝着这里冲了上来。
“咻!”
周小松扳下手中手弩的扳机,一支弩箭直接将最前面的那一名魏兵命中,只是弩箭扎得不深,那魏兵身上的棉甲挡住了弩箭大部分的伤害,并不致命,他只是身形闪了一下,便继续朝着山道冲上来。
魏军之中,虽然大部分普通士卒都是穿着棉衣,但是也有一部分士卒穿戴这棉甲,这些棉甲里面要害处都装有铁片,能够挡住刀箭。
这些甲兵往往都是魏军最精锐的士卒,每一人都能以一敌多,极难对付。
好在在这群魏兵之中,着甲的并不多,只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容易对付,这些人虽然没有穿甲,但是却用手中的盾牌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盾阵,挡住身体的要害。
除此之外,盾墙之中还躲藏着一到两个射手,只要山道上的人敢冒头,直接就被他们一箭封喉,那精准的箭术,让周小松他们根本不敢轻易冒头。
“快,给我把石头推下去!”
周小松透过石缝看到越来越近的魏兵,连忙下令。
在山道后面,他们早已准备了不少半人乃至一人高的巨石,只要有人敢走进山道,这些巨石就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那名冲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