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将军,都这么久了,城内都没有派兵出来营救,看来他们是打算做缩头乌龟,放弃这支骑兵了。”
距离战场不远的一个土坡上面,一名年轻人对着韩五轻笑道。
年轻人叫韩都,是韩五收的义子,是个文武全才,现在担任韩五亲兵队正。
韩五本来打算用那支魏军引诱城内守军出城营救,然后伺机夺取城门,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罢了,你也上去练练手,领头的能活捉就活抓,不行的话,都砍了。”
听到这话,韩都眼中顿时露出一道惊喜的光芒,当即拱手领命:“是,将军。”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握紧长枪,带着土坡后面一支三千人的骑兵,绕过土坡,直接冲向了战场。
前方魏军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奔溃了。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这支出城奔袭的魏国骑兵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为了激怒城内守军,韩都甚至还将骑兵都尉的脑袋插在枪头上,策马在城墙数百步外绕了一圈。
愤怒的守军立刻以床弩进行还击,只可惜并没有命中。
韩都策马回到营中,意气风发地跳下马背,把手中长枪扔给旁边的亲兵,然后对着坐在那里的韩五说道:“将军幸不辱命,已全歼敌寇。”
韩五手按刀柄,猛然上前几步,一脚就将其踹在地上,“胡闹!你不要命了!”
“将军放心,我防着呢,城头上那些床弩一动,我就跑,你看这不是没射中吗。”
韩都扶着摔歪的铁盔讪讪笑道。
原本打算打几十军棍,好让这混小子涨涨记性,但是一想到大战在即,要是伤了屁股,起码要养好一阵子才能上马杀敌,就犹豫了。
如今主公的势力越来越大,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给人看家的护院了,而是统领一军的将军,手底下得培养些心腹,这也是他带韩都出征的原因。
“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回嶪城去。”
“是,是,保证没下次了。”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出征的机会,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韩都可不愿意就这样被赶回去。
“将军,主公让你过去!”
这时候,一名传令骑兵冲了过来,传达了刘枫的旨意。
听到传唤,韩五也顾不上与韩都计较了,一边整理甲胄,一边匆忙骑上坐骑,朝着中军所在的大营冲去。
等韩五离开之后,周围的亲兵一下子都为了过来,七嘴八舌,称赞韩都的勇猛和无谓。
韩都从小聪慧,善于聚拢人心,尽管才担任韩五亲兵队正不到半年,但是已经和韩五统率的突骑营上下打成一片,不少军官私底下与之称兄道弟。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两路的后续部队也陆续抵达,不算民夫,太元城下的战兵、辅兵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之众,兵力几乎是城中守军的十五倍!
一片片广阔的营寨将太元城三面城墙包围,营寨中旌旗蔽空,练操的齐喝声和战马奔跑的震动声直冲云霄。
这天夜里,在中军大营中,三军的统兵将领皆被叫到了刘枫的营帐里面。
数十名身披甲胄的将领分列两旁,让原本宽敞的营帐都显得有些狭迫了,就连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在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更别说被他们注视。
在一副巨大的屏风地图旁,刘枫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前面的众将,此时他感觉到的不是压力,而是深深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诸位,大军出征在外,后勤消耗不我们不能在这里耗太久,这两天将士们也修整了差不多了,攻城器械也打造了一批,明天一早开始攻城,尽快打下太元城。”
这两天,刘枫一直没有闲着,数十万大军的调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多决定都需要他来处理,其中重中之重就是粮草运输和补给的问题。
兵马未动的粮草先行,粮草能否及时补给,比打一场胜仗还要重要,而粮草的运输速度,取决于道路和运输工具,还好崇州地势平坦,要不然这些日子以他们进军速度,后勤粮草恐怕要跟不上了。
尽管经过一两年的修生养息,但是刘枫的底子还是薄了一些,这次北伐,凑集到的粮草只能够支撑二十五万大军和四十万民夫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说长不长,想要在两个月内夺取燕、崇、青三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速战速决的同时,也要以战养战,通过夺取魏军粮草作为补给。
对于这两点,在场的诸将也是心知肚明,于是齐声应道:“请君上放心,我等愿立下军令状,三天内攻下太远!”
“好,下去准备吧。”
这次围攻太元城,采取的依然是传统的围三缺一打法,由刘枫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