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兴农银行的ATM机上取了两万现金,不摸摸真家伙,总觉的心理不踏实。
红票子刷刷的吐出来,连越发强烈的饥饿感都似乎被压制了一些。
分四次取完,看着厚厚一沓红票子,林贝心里暗叹一口气。
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朗没跟进来,看林贝取了那么多钱,惊讶道:“林子你取那么多现金干嘛?”
“吃饭。”
“你工资不是才开了1500块钱吗?这……”用下巴点点林贝手里那厚厚一叠。
“嘿嘿,这事是这样……”林贝把刚才卖给刘光明板材的事讲了一个删减版,没提自己胡编的“红橡胶木集成材”,也没说系统,这些事情,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毕竟人生难得几个好朋友,还是不要考验人性的好。
王朗神色郑重起来:“林子,你这意思,约等于是抢了凤禾一单生意?”
“差不多。”
“那你千万别再跟别人说了,凤禾那个店长叫陈诚,我接触过几次,瞒上欺下,吃里扒外,一点也不实诚,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要知道了,非得给你找点不痛快。”
“切,怕他?”林贝系统在身,底气渐足,“买东西货比三家,他没我的货物美价廉,凭什么有意见。”
“理是这个理,但这种小人,还是别沾上,没有千日防贼的,不值当。”
林贝点头认同。
腹中饥饿感渐升渐高,林贝脚下飞快,直奔符记面馆过去。
快到门口又犹豫了,这改造过的消化系统吃起东西来是个什么状态,还没试过,别吓着这娘俩,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形象再败光了。
180度大转弯往反方向走了。
王朗差点被他晃倒,追在后面喊:“不去兰姨那吗?去哪吃啊?”
屋里符晓兰已经看到了林贝的身影,没来得及出声,林贝已经转身走了。
不又奇怪道:“贝贝怎么晃了一下跑了。”
符瑾瑾正在后厨擦洗,唰唰的搓洗了几把手中的抹布,继续擦起有点锈迹的灶台:“谁知道他搞什么,八成是骗咱们有什么鬼方子,这会圆不上来了,绕着门走,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符晓兰呵呵笑道:“我觉的贝贝挺实在的,他调的那个汤味道确实很香,你呀,怎么现在对他这么冲了,我记得你们以前……”
“哎,哎,打住啊。”符瑾瑾拦住她娘的话头,“那会他多帅啊,好歹是根村草,现在跟猪八戒下凡一样。”
“找对象还是要看人品。”符晓兰眼里有怅惘。
符瑾瑾撇嘴:“天下乌鸦一般黑!反正都靠不住,干嘛不找个帅的。当年你不也没选人品,选了我爹这个除了帅,干啥啥不行的。”
符晓兰语重心长道:“就是因为我当年选错了,现在才希望你别摔在同一个沟里啊。”
符瑾瑾已经擦洗完灶台,淘洗干净抹布,十根春葱般的玉指没有被厨房里的操劳磨砺粗糙,抓着水淋淋的抹布发力拧干,手指肚因为用力而透出一抹青白,水珠儿顺着掌缘、手腕、小臂一路流下去,从手肘滴滴答答落下。
拧干,唰的抖开,搭在台沿上晾着。
转身又拎起拖把,在自甩干拖把桶里压了几把,狠狠道:“等我拖完地就去找他,要是敢骗我!”
手里的拖把重重墩在地上。
林贝顾不上和王朗答话,腹中的饥饿感不断的提升,快要压制不住了。
沿着大门另一侧走了几十米,终于看到一家烧烤店刚刚出摊。
老板两口子正坐在门口穿串呢。
“老板,还有大腰子吗?”林贝人还没到就吆喝上了。
老板手里的活不停,道:“这个点还没上客呢,肯定有啊,还是两个腰子四个串,两张烙馍?”
这家也是两人吃过好几次的,不过都是王朗请客,一串大腰子26,水腰子也得15,加上羊肉串3元一串,俩人就这么垫吧点,就得五六十块,林贝发工资之前只能蹭王朗的。
王朗跟上来道:“来俩水腰就行”
“好嘞~”老板是个爱笑的中年大叔,成天乐呵呵的。
林贝摇头:“不要15的,来真家伙。”
水腰子是进口的,羊的品种不同,腰子上没油水,外面那层油是后来加工包上去的,一咬油就掉,有些用杂油包的,不够香。
大腰子说的是国产原装的腰子,原汁原味,一咬满口油香。
老板:“呦呵,会吃!开门红给你优惠,原腰25。”
“行,有多少串?”
老板懵逼,啥叫有多少串?
“你能要多少?”
“先来50串。”
“我总共才穿了20串,这去现穿也行,但是你俩人能吃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