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上官晓月见状，心中暗急，脚步如影随形地跟上，令人心醉的眉眼中透着不为人知的倔强，盯着婳鸢的眼睛，毫不露怯。

婳鸢眉头一皱，深深看了眼前女子一眼。

就在这时，一边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清冷声音。

“这还用说吗，定然是我们少帝气运滔天，才让天道羞愧，以这种方式给我们少帝铺就成道之路！”

凌霄身后的女子看着面前二女似乎在为对面那个少年暗自争锋，导致所有的风头全都被秦羽给抢走，心中恼怒。

女人心确实是很奇怪的事物，若是这两女为凌霄争风吃醋，她心里的不爽只会更多。

因为她知道，不论是这两女中的哪一个，都比自己优秀的多。

凌霄一定会对她们另眼相看。

可眼下她们全围在秦羽身边，导致她所爱慕追随之人显得隐隐被比了下去，她又暗恨那两个女子有眼无珠，这般天骄都不知攀附，却只知道与那秦羽交好。

“恬不知耻，井底之蛙也敢大放厥词，”庄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表哥天赋冠绝古今，人间无二，比气运你们也配？”

“就是，太不要脸了！”

“啧啧。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四周的修士见状纷纷议论，言语中各有倾向，眼看又要吵作一团。

“争这个有什么意义，兴许是我们所有人气运加在一起才导致葬天古路形成也说不定呢……方才婳鸢姑娘不是说了，天道气运便是界内众生气运的显化！”秦羽站前一步，轻声说道。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何必去争论那些虚无缥缈之事。”

“葬天古路中蕴含一界的所有法则至理，乃是绝佳的悟道之所，我们能够遇上，是冥冥之中的机缘所在！”

秦羽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附和。

就在这时，脚下的山河大地已经完全液化，化作混沌色的河流，滚滚涌入那深不见底的巨坑之中。

“快看，那是世界的边界！”

有人惊呼，引起一阵骚动。

众人放目远眺，只见视线可及之处，一道朦朦胧胧的暗色光幕忽闪忽烁。

整个世界空无一物，皆是混沌。

那光幕越来越近，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来到众人近前，惹得众人惊慌。

“糟了，这世界马上化为虚无，所有的一切都将重新化为法则，注入到葬天古路之中！”

“那葬天古路在哪？为何不曾见到？”

秦羽瞳孔中有神光闪烁，环视周遭，随后将视线定格在脚下的巨大漩涡之中。

眼中精芒一闪，嘴角上扬：“跟我走！”

话语落下，不再犹豫。

率先俯冲而下，奔着那似乎永远不知停止的漩涡一头扎下。

唰！

女子婳鸢眼中异彩闪烁，微微一笑，紧跟其后。

“走！”上官晓月见状，二话不说神力流转，化作一道神芒遁下，似乎要赶在婳鸢前头。

其余人略作犹豫，便不再耽搁，纷纷身化神芒，飞掠而下。

消失在视野之中。

“少帝！我们怎么办？”

凌霄眉头微皱，眯着眼仔细打量脚下的漩涡，却不曾看出半点端倪。

那秦羽，为何如此笃定葬天古路就在脚下？

“啊！”

就在这时，一道惨叫声传来。

却是世界的边际已经缩小道极致，所剩的空间并不足以包裹下他们所有人。

有人不经意间掉落出去，直接在虚空中化作虚无。

“快走！”众人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疯狂奔向那漩涡之中。

……

“这便是葬天古路？”秦羽环视四周，发现尽是虚无。

唯有脚下一条不知名的虹光铺就的道路，延伸到视线最远处。

“好浓郁的法则之气！当真是世界的终焉之地……”

他探手虚抓，牵引来一片混沌无名的气体，神识感应之下，赫然包含了成百上千种最纯粹的法则之力。

那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

这一小片气体，或许前身便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山川湖海，飞鸟鱼虫。

现在，在天道的引导之下，他们全部消散了外形，失去了神意，化作最单纯的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混沌不堪，完全无法领悟……”秦羽低眉思索，略微疑惑。

这里法则虽然精纯，却并非是单一的法则之力，而是无数道法则混杂在一起，如同混沌。

这样的法则之力，除非对所有的法则之道都有所了解，不然根本无法解析，更别说领悟化为己用了。

他思绪流转，缓缓踏出一步，想去更远处看看。

却在这时，一道精纯的法则感悟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