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了。”茌家主眼神发冷。
他手指紧紧握着,要不是茌夫人在,不想吓到她,他都想把周围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高妈妈有些瑟瑟发抖,捏在手上的糕点掉了一地,手帕也落在地上。
“确定了,是贾大夫亲自检查的,这点心之中下了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吃下一点点,就会立刻中毒死亡。”
她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茌家主。
只见茌家主满脸的寒冰,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的糕点,仿佛要将其用目光碾碎。
钟叔听了也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
高妈妈抖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往茌夫人这边挪了一下。
茌夫人心中早就猜到了结果,却仍然忍不住心中抽痛。
她从不知道,秀玉,哦不,是戴妈妈会这么狠,竟然直接给她下毒。
这糕点若是她吃了,直接就死了,连请大夫的时间都没有。
她不禁喃喃道:“难道她就一点儿旧情都不念吗?这么狠心?难道她就不怕遭到怀疑吗?她也接触过那些糕点啊!“
茌家主见茌夫人那双眼无神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
他安慰道:“夫人,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了,这样的奴才哪儿值得你伤心呢?“
茌夫人听了并不觉得安慰,眼泪如同珍珠一般,刷的落了下来。
“夫君,你说我何曾亏待过她?她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她不明白,也想不通。
若说戴妈妈是后来的,和她没什么感情,她也许还好受些。
可偏偏戴妈妈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是她亲自教的认字,亲自教的为人处事,几乎是当作妹妹一般。
茌家主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哭得直打嗝,心中起了杀意。
“夫人莫哭!待会儿我就让人将她打死扔到乱葬岗去!”
这个时代,人命是不值钱的,尤其是下人的命。
若是主子一个不高兴打杀了,都是正常的。何况还是做错了事情的下人。
茌夫人哭得涕泪涟涟,气息变得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拒绝道:“我想知道原因!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
她的眼泪一颗颗如同烧化的铁汁,落在茌家主的心上。
茌家主心中恨恨然,恨不得立马就杀了戴妈妈。
可眼前最重要的是安抚住夫人,万不能让她再继续哭泣了。不然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住的。
高妈妈见她哭成这样,也心疼得心脏直抽搐。
这可是她奶大的孩子,当作女儿一样带大的,现在被一个背叛她的下人给害得伤心至此,她心中就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给那个心被养大的戴妈妈几个耳刮子。
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她还不能出去,她不能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茌家主说:“这件事情要仔细查一查,我不信光是戴妈妈一个人就敢来给夫人下毒!定然还有同谋!“
说着,他又想到茌骅给他说的线索,他对着钟叔说:“钟叔,这府里你是我除了夫人以外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我希望三天之内,你能够查出结果来。“
钟叔面色严肃地点头领了差事。
茌家主又对高妈妈说:“高妈妈,你待会儿去大大小姐那儿,让她这几天到夫人院子里来,负责夫人这几天的伙食,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操作,都由你亲自来端盛,不能经由他人之手。“
高妈妈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紧紧地盯着,不让别人有机可乘。
茌好这边正在做饭,听了茌家主让人带来的信,自无不愿意。
翌日,茌好看着厨房里的食材,双眼闪闪发亮。
“这是鲈鱼吧?”她看着水桶里面
身体长长扁扁的,背部稍隆起,背腹面皆钝圆;头中大小差不多,略尖。
嘴巴尖而大,下颔稍突出于上颔,呈地包天状。背部青灰色,两侧及腹部银白。体侧上部及背鳍有黑色斑点。
“这是庄子上送来的花寨,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说的鲈鱼。”高妈妈回答说。
茌好高兴地摸了摸鱼的背部,“这就是鲈鱼,她的名字也叫做花寨,又叫七星鲈。”
鲈鱼应该打捞起来有一段时间了,看样子有些缺氧,在水里慢腾腾的,眼看着就要翻肚皮了。
想到茌夫人的身体,茌好就决定仍旧做清淡的。
秋天正是鲈鱼肥美的季节,肉质鲜美,口感细腻,用来清蒸时,不但不会破坏其中味道,还能够将鱼肉的鲜味最大程度地释放出来。
首先将鲈鱼画花刀,先用姜把鱼的全身抹一遍,用以去除腥味,然后用半汤酱,少许香葱,姜丝,盐,腌渍五分钟。
之后将腌过的葱和姜丝摆盘,将鱼摆好,身上也撒点香葱和姜丝,淋半汤勺猪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