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那么肿!”
茌好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呆呆地说:“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了。”
这样的理由有人会信吗?当然不会!
“姐姐,你肯定是一个人待在里面害怕了对吗?”茌蕳以为茌好不好意思,安慰道,“我若是一个人被关在黑屋里,肯定也要哭的!”
她捏着自己的手帕给茌好擦脸,很轻很轻。
“姐姐,爹他们太坏了!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儿!?我都两天没吃到你做的点心了!”茌蕳抱怨道,“姐姐你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哼!”
说完,她就拉着茌好的手往外走。
守门婆子连忙拦住她说:“二小姐,没有老爷的吩咐,大小姐不能离开这儿的!”
茌蕳抿了抿嘴,说:“姐姐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待在这儿!”
守门婆子叹气说:“这事您得和老爷去说,和奴婢一个下人说是没用的。”
茌蕳说:“那我带姐姐过去问父亲一个究竟!”
她执意带着茌好出了院子,守门婆子根本就拦不住。
茌好哭了一场以后,心情畅快了一些,也不想待在祠堂里,顺势跟着茌蕳走了。
正院,茌家主和茌夫人坐在椅子上。
大管家和戴妈妈跪在下面,浑身狼狈不堪,衣服皱巴巴的,头发凌乱。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茌夫人冷着脸问。
她的眼神落在戴妈妈的身上,想要听到她的解释。
大管家颓丧地垂着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戴妈妈却不甘心,她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叫道:“夫人!是大管家说有了下毒之人的线索叫奴婢去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去了就被人围起来捆了。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大管家听了,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地难受。
这是想把责任推到他一人的身上吗?
他深深看着戴妈妈,心中慢慢有些后悔了,他为什么不珍惜自己拥有的,偏要顾着这个眼里心里只想攀高枝的女人?
想到自己的婆娘和一双儿女,他的心就不住地往下沉。
他只希望老爷能够看在他以往做事还算有心的份上饶了他的妻儿。
茌夫人双眼直直盯着戴妈妈,“秀玉,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不顾我们主仆之情做下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戴妈妈依眼里流着泪。
“什么都没做?那你给我三番五次下毒又怎么解释?”茌夫人狠狠地一拍桌子。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下毒?!”戴妈妈惊叫,“怎么可能!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会给您下毒!陷害!肯定是有人陷害奴婢!”
她的瞳孔急促地收缩。
是谁!是谁暴露了我?不可能啊!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大管家?!
茌夫人看了半天,竟然都没有看出破绽。
她好歹和戴妈妈这门多年主仆关系,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半点不了解对方,不免颓废。
她无味地挥挥手,让人把戴妈妈和大管家带了下去。
一切都是证据确凿,根本无需再审问,她只是想要看看戴妈妈自己怎么说。
“夫人!奴婢冤枉啊!夫人!奴婢冤枉啊!”戴妈妈不甘心,被人拖着,仍旧在不停地挣扎着,直到被拖出去了,她依旧没有放弃喊冤。
这让茌夫人忍不住齿寒。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戴妈妈还能装下去,那她的心机究竟有多深?
她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吩咐高妈妈把自己常吃的燕窝银耳之类的补品拿去给大夫检查一下。
“娘!”茌蕳拉着茌好跑进院子。
茌夫人连忙整了整表情,面带笑容说:“蕳儿和好儿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自己院子里学礼仪吗?怎么?都学完了?”
茌蕳低头踢了踢脚说:“还没学完,我听说姐姐被关了祠堂,就担心她……”
“关祠堂?”茌夫人不解地回头。
看到茌家主故作冷漠的脸色,她就知道,这又是茌家主搞的鬼了!
“夫君!”茌夫人顿时恼怒了,声音不由变大,“你不是说好儿在院子里吃好喝好吗?怎么会在祠堂?!”
他们计划好了,让茌好以禁足的名义在院子里呆着,然后给戴妈妈一种他们怀疑茌好是下毒者的错觉。
为了坐实茌好下毒者的身份,戴妈妈必然要找人帮忙。
到时候找到她的帮手就简而易举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被告知,好儿被关在祠堂了?!
茌家主嘴唇动了动,不敢答话。
这的确是他理亏,为了让戴妈妈更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