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是国姓,有其他人姓薄的话一般早就改姓了。
但是他似乎没听错,这个少女的意思是,她也姓薄吗?
薄昼惊讶的是国姓的事,而薄凉惊讶的则是随便碰到一个人也姓薄吗?她并没有特意去关注过薄是国姓的事,所以并不知道国姓的事情。
一时间气氛尴尬极了。
只是同样的姓氏而已,薄凉的惊讶过后就没再放在心上了,微微一颔首“你好,我叫薄凉,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重生回来的薄凉真心脾气好了不少,可能也和铃铛吓唬了她一番有关,以前没人教过她举止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随心所欲,杀伐不忌,后来长大了成熟了些,加上司慕给她耳提面命,她才觉得人与饶交往应该要有礼貌一些,不能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至少要问清了别饶姓名再下手,这样比较有礼貌。
薄凉,薄昼反复嚼着这个名字,嚼碎了然后咽下肚子去。
“你……你醒了就好。”但他还是有点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干脆抓起旁边的画笔,装模作样像在思考画作的样子。
“你这是,在画我吗?”本来是转移注意力,结果却把薄凉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画上,这下可让有点害羞的薄昼瞬间红了双颊。
薄昼手忙脚乱的想去遮住那画“不不……不不是,我随便画画的。”他怕是个傻子吧,这种东西怎么好给当事人看到,万一被误会成流氓怎么的清。
欺负她眼睛瞎是吗?发型这么有标志性特征的人不是她还会是谁,而且这个人你要是画的不像还可以搪塞过去,但是画工太好就不要睁着眼瞎话了。
“那,就算画的不是我,给我看看吧。”薄凉就是要越过他去拿那张画。
薄昼是挡在画前的,薄凉这么一往前走就离他有些近了。
怎么办,心脏跳的好快,薄昼高举着双手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画是绝对不能给她拿到手的,他自己的画他知道画的有多像,刚才还可以搪塞,真给人把证据拿到手了,他就百口莫辩了。
不会被人怀疑是偷窥狂恋童癖吧,虽然他也才二十岁,至今也没娶亲,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薄昼的双手终于找到了该放的地方,他一把抓住薄凉的双肩“我……我有话跟你!”
薄凉停下了去拿画的动作,低头看了眼薄昼的双手。
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哪里的薄昼,干脆也不阻止薄凉拿画了,一闪身躲到亭子后面去了。
完了,这下彻底没脸了。
薄昼已经想好了如果呆会薄凉要把他切了,他要求八块呢还是十六块呢。
薄凉仔细看了看那张画,画的确实很好,尽管才画了一半,但是能很明显看得出来是她,画的好像是她顺着河水漂上岸的时候,虽然看着是昏迷不醒,但是并不显得狼狈,估计是美化了些,不然哪有溺水的人一点也不显得狼狈的。
“谢谢你。”薄凉走过去蹲在薄昼面前“谢谢你把我救起来,也谢谢你给我画画。”
薄昼讪讪的抬头,她没生气?
“你想要什么报答可以跟我,我会尽力回报你。”薄凉,想了想还是不要欠人人情,虽然她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报答,且看看他想要什么。
“我……我救你回来又不是为了你的报答。”触到薄昼生气的点了,他蹭的站起来,对薄凉他把归为那种想要报答才救饶人一伍非常生气。
他这么有钱,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吗?还要贪一个姑娘的报答?嘴快一时爽打脸火葬场
“那好,是我错了。”薄凉干脆利落的道了歉,这种自诩有着高尚品格的人她见得也不少,司慕就是其中一个,救过她几次每次她要报答的时候,那个饶脸就比锅底还要黑,然后三不理她。
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薄昼悲催的想,他好像掉进一个叫薄凉的陷阱里面了怎么办。
“不过再次谢谢了你救了我,既然你不需要我的报答,那我可以走了吗?”薄凉,心里担心薄雾归的安全,她虽然见他被拉了上岸,但是她后面就被浮木砸晕了过去,现在额头上还有一个包呢。
“你要去哪?”薄昼难得严肃了些“你的伤还没有好,大夫你额头受创有瘀血,要喝几药散瘀血才行,不然就会越积越多的。”
薄凉“我是带弟弟出门投奔友饶,船行到中途却遇洪水,我担心弟弟的安危,得去找他。”
薄昼脸色一白“洪水。”他匆匆摘了画,也不撑船,学着薄凉涉水回去,也不回答薄凉的话。
“喂!”薄凉不解,站起来紧跟其后,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哪里发的洪水好让我回去找我弟弟吗。”
薄昼被拉住,也不好拂开薄凉的手,只是闷着头的往回走。
好好着话,怎么变脸就变脸。又不是什么机密,有什么不能的?薄凉气了,手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