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就是她和司慕初次见面的那场战役,直到她成为将军再次站到战场上叫板司慕的时候,过去了七年之久。
这七年,司慕从一个一品大将军沦落到五品镇西将军之位,中间发生了很多事,而她从一个兵胜任二品辅军将军的地位上,也发生了很多事。
但是无论如何,她对战场的这份热爱并不会变,不为保家卫国,不为延绵疆土,只为了这种万众一心的信仰。
但是战争就肯定有伤亡,她既不会把人命看的大过,也不会视如草芥,可能是和身世经历有关,她一直觉得太过执着一件事,失去的时候会让人变得十分痛苦,不如从一开始就看开一些。
司慕没有告诉她,自然是不想她出来参与战争凑热闹,他等了几十年才和她重逢,自然是一点不安稳的因素都不能樱
但是薄凉却没有一颗安分的心,既然司慕没有把她带去的意思,她就自己悄悄跟在后面看情况。
战火还没有绵延到城门这里,但已经可以听见不远处的纷乱喧嚣,城门这里也是人头攒动,随时准备应援。薄凉被挤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趁着没人注意爬上了城墙之上。
作为边城,即使城镇建设的多么简陋,城门楼一定是坚固无比的,薄凉知道司慕这场战役是打赢聊,所以她也不甚担心。
站在城门楼上对不远处的战斗就有了更直观的感受,薄凉也一眼就看到了战场中浴血厮杀的司慕,他一身银光战铠,一柄长枪在人群中拼杀,宛如光芒万丈的战神,城门外的街道已经被鲜血染红,可见战役其惨烈。
薄凉悄摸的蹲在城门楼上,驻守城门楼的士兵有不少见过她,也就没上前来询问。
薄凉见司慕状态良好,倒是他周围的亲兵略显乏力,便借了弓箭兵的弓箭和箭囊,弯弓搭箭很快便吸引了一部分火力。
果然没有听铃铛的劝告兀自上了战场。
这边的变动引来了城下交战双方的注意,司慕察觉到了异动,回过头便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独立城楼,弯弓搭箭好不威风,虽然担心她会受伤,但心底仍觉得欢喜。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并肩作战,真的会让人心里得到巨大的满足福
西蜀军可没得到消息敌军里还有一个神射手,射箭虽不是薄凉的强项,但从军多年,至少也是个熟手,加上她经过须弥界这些年药材的滋养,长发,明目,健体。几十只箭下去也射倒了十余人,还不会伤不到自家人,为司慕周围分担了火力。她预警能力特别强,往往西蜀军的弓箭手还没瞄准她就被她换了藏身之处。
西蜀军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后面调来大量弓箭手,前面人群士兵们在厮杀,射箭容易敌我不分,所以弓箭手一直没有动作,这下瞬间调转了火力往城楼上射箭,不仅如此,还在箭头上擦上火油,一道道火焰流矢源源不绝落在城楼之上。
多数落在城墙之下,城墙周围不知被何人布置了一些易燃物,虽然不多,但足以引起一场不的火灾,燃烧起来火光阻断了城门外的军队和城门里援军。
战场上形势陡转急下,边城这里最不好的地方就是离燎江太远,护城河挖不到这里,所以没办法用水道阻止攻城,虽然考虑到火攻的可能性,但也只能做到用比较不易燃的木头搭建城门,一旦烧起来,却是很难扑灭。
“你们,都下去扑火。”薄凉在城楼上见到司慕他们没有援军支援渐渐出现颓势,有些着急,把城楼上的几个弓箭兵都轰下去救火。
前世没有火攻城门这一出,不知道哪里出了些问题,莫不是她造成的吧。
想到这,薄凉就有些心烦意乱,手中拉箭速度加快,在把城门大火灭掉之前,她得自己帮司慕他们分担火力。
“心。”一道火焰流矢飞过来,擦着薄凉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她注意到这道流矢的时候,它正冲着旁边一人而去,幸亏被薄凉乒,不然刚才那流矢就不知道射到这个人哪里了。
“姑娘,你没事吧,这里这么危险,你不在将军府呆着,出来做啥!”一道憨厚的声音,把薄凉漏了一拍的心跳拉回正位。
薄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一道食指长的箭伤划过她的脸颊,被她一摸,鲜血沾了一手。
铃铛特地叮嘱莫要让脸颊受伤,还是没做到,薄凉心里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有的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尺橘?”薄凉看了一眼才发现她方才救的这个人,正是她有些感兴趣的那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尺橘。
“姑娘,你的脸受伤了,等下将军会发怒的,快些回去吧。”尺橘一眼就看到了薄凉血流满面的脸,他知道脸对一个女孩子多重要,当下心中担忧。
薄凉有些恍惚,倒不是因为破相,而是她脑海里反复回想起铃铛叮嘱她的话,偏偏真的受了伤,总让她心生疑窦,虽然铃铛很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她总觉得它知道且隐藏着什么。
尺橘见薄凉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