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崮不轻啊。”白大夫看了看薄凉已经肿成两倍粗的脚腕,不但肿还能看到淤血,像个大大的红色馒头。
虽然对于一个男人看了薄凉的脚腕非常不爽,但是一听到那么严重,姑苏明斋也没空计较什么男女之别了,何况白大夫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了,想他也不敢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是不是很难治?”姑苏明斋赶紧问,这伤一看起来就很严重,但他还是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不定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几就好了呢?
“难治,可能山了骨头。”白大夫又给薄凉把了把脉,皱着眉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需要什么药吗?我”姑苏明斋刚想,我让人送来,这才想起来,他的那队士兵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而且如果他们找了过来,随行的也有御医,手段应该会好一点吧。
这个时候他又痛恨起自己来了,要不是在滚下断崖的时候,薄凉全程都在护着他,哪里会受这么重的伤。
完全没想到他是被薄凉劈晕过去的这回事。
“友,别这么急。”白大夫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难治,没不能治,你们运气好,我这几日上山正好采到了治疗扭赡药草,每换药大概一个月就会好了。”
姑苏明斋这才舒口气,能治好就行,等御医他们到了再换更好的药就是了,他虽然对这村子里面的大夫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只要不让伤势恶化就已经很不错了。
白大夫从一边的晒药架上取了几株药草,又从占了一面墙满满当当的松木药柜中扒拉出几种药材然后放到药臼中杵成泥,走过来见姑苏明斋还坐在床榻边,不觉得好笑“怎么了,我上药你还得盯着吗?”
姑苏明斋自然是想盯着的,不过看薄凉向他努努头,只好起身慢慢挪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又回头叮嘱“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我啊。”
薄凉觉得好笑,她就算扭伤了一只脚,姑苏明斋也不是她的对手好吗,真要有什么事情,他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这话她倒是没,而是赶紧点头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她这脚疼的很,还想赶紧上药呢,得快点把他支出去。
“姑娘,这是你哥哥还是心上人?我看他很紧张你啊?”白大夫把药泥按在患处,然后拿出一卷纱布给她裹起来。
“怎么不是我夫君呢?”薄凉倒没想这个白大夫还有颗八卦的心,不禁问道。
“论及婚嫁起码也得二九年华吧?你别看老夫只是个乡野村医,我在你这脚腕的骨头上一摸便知道你今年不过二八年华吧,肯定超不过十六岁,就算你习武,也不会有很大差别。”白大夫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没多少的胡子。
“白大夫倒是好眼力,这般能力在村子里当个村医,怕也有难言之隐吧。”薄凉毫不客气的回击,她看饶眼光还是不错的,这老头在她面前卖弄一番是想干什么。
“哈哈哈,彼此彼此,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很有意思。”白大夫给她伤口系上结,爽朗的笑起来“不过,老夫怎么也是过来人,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外面这子对你可是挺在意的,你若是没有意思,提前告诉人家,别伤了人家的心。”
“你有空管我的闲事,不如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吧。”薄凉往另一床榻上努努嘴,那是阿墙背进来的那个老头,此时还是昏睡不醒的状态。
“是个麻烦啊。”白大夫看了一眼,忽然重重的叹口气,然后又把话题扯到薄凉身上。
“丫头啊,我觉得你很对我的脾气,问你个事啊,你若是不想就不,若是能就给我听听。”他神神秘秘的凑近道,指着自己的眼睛“你这儿,是怎么回事?”
薄凉还以为他不会问呢,或者看到了也会压住自己的好奇心呢,毕竟外面那俩不就是不敢问吗?
要不是这诡异的眼睛,他俩能照面就吓成那个样子吗?
这个白老头倒是胆子大得很。
“老头啊,有没有人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薄凉挑挑眉,这个倒没有什么不能的,那姑苏池干的缺德事,她断没有替他藏着掖着的必要,虽然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但是把她囚禁在太子府不是已经很明问题了吗?
既然迟早要对上,这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薄凉稍微活动了一下脚腕,发现患处清凉凉的,也没有那么疼了,看来这个白大夫还是有点水平的嘛,果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的秘密可是很值钱的。”
“你这丫头,谁教给你的这些调调,一个姑娘嘴里钱钱钱的不觉得俗气吗?”白大夫没好气的斥责她。
“不俗气,钱可是好东西,你在这山里可是清心寡欲的,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柴米贵啊。”薄凉伸了个懒腰,她这脚还动弹不得,那两队人马若是今不找上门来,难道还要在这个村子面借宿吗?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啥都不想付出还想从她嘴里套秘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