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不知道朝汉的太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在西蜀的皇宫长大,是姑苏池的被抛弃,还是另有隐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会拿自己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开玩笑。
不管姑苏池那个人做过什么,有什么诡谲的心思,他也不会拿自己儿子是不是亲生的来开玩笑。
尤其是前世姑苏淇和姑苏明斋还订了婚,虽然不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喜结连理,但可以肯定姑苏明斋一定不是姑苏池的儿子。
薄凉觉得如果可以让姑苏明斋重新选择的话,他肯定不会选择将她从城墙上射下来,因为她给他带来的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姑苏明斋没有追问,看来这个问题老早就埋在了他的心里,只是现在被薄凉挖了出来而已。
很快,姑苏明斋的亲卫兵们就找上了门,也没有对外解释他们的身份,只是恭敬地把他们迎了出去。
香兰扶着薄凉出门的时候,薄凉看到白无期投来的略微担忧询问的目光,她不着痕迹的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床榻上假死的老头,暗示了一下心。
白无期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心。
薄凉就跟着姑苏明斋的亲卫队们走了。
找上来的是姑苏明斋的人,不过一的时间,看来当时司慕他们应该当机立断就撤退了,没有作过多的缠斗。
回到了车队,莫贵妃和姑苏淇都下马车出来迎了一下,看见姑苏明斋安然无恙这才都松了一口气,莫贵妃依然是没有同薄凉话,倒是姑苏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应该是被姑苏明斋告诫过了,所以没有上前挑事。
白无期跟着村里的人现在村口一直目送着车队不见了影子才被阿墙劝回去,刚回到他用来做诊室和药房的那间屋子,眼皮却是狠狠一跳。
那个假死的老头不见了!
白无期顿时心觉不妙,他若是刚醒然后跑掉还好,怕就怕他早就醒了一直装死在听他们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本来就担心有人打薄凉离梦珠的主意,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个祸患。
不管白无期再怎么担心,他现在也不能追上去去提醒薄凉什么,只能心里祈祷她没事。
白无期的担心并不是无用的,因为就在此时,村子后面的山林之中,就有一个人影在簌簌疾行,速度相当快,只能看见一个影子,经过的时候,甚至连鸟没有查觉不会飞起。
“没想到老夫运气这么好,来一趟凡界竟然能碰上这种至宝,看来得快些回去做些准备。”
这个假死的老头确实早就醒了,在乱葬岗的时候,因为他醒了过来,呼吸产生了变化才会被薄凉突然察觉到,只是薄凉不知道真正的龟息术呼吸还要更浅,她的敏锐直觉都感觉不到的那种,因为老头醒了以后一直保持那个呼吸,并且继续保持着假死的状态,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
因为醒来之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身边有不寻常的事物,所以他才一直装着假死。把白无期和薄凉的话都听了个全,甚至后面姑苏明斋的话也听到了,可能是从对话中听出来了些问题才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抢夺离梦珠。
他没有第一时间暴起夺宝,却更让人不安,不是有句话的好吗,就怕贼惦记。
因为姑苏明斋的那辆马车已经摔的粉碎,所以俩人暂时还是挤在一辆马车里面,姑苏明斋听了她的话以后情绪就有点低落,倒是让她清净了会。
到了下个驿站,重新又配了一辆马车给姑苏明斋,虽然两人白日可以同乘一辆马车,但姑苏淇绝对不会允许两人晚上还在同一辆马车上的。
懂不懂避嫌啊,堂堂太子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整混在一起传出去像什么话。
莫贵妃见姑苏淇整日闲在马车里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姑苏明斋的马车,就是扎半蹲单脚马步撒气,无奈的笑道“你若是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就去外面骑马,我又不用你日日陪着。”
姑苏淇本来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赶忙点点头,探出马车往后面招招手,有亲卫上来,她耳语几句,然后亲卫牵了两匹马前来。
姑苏淇纵身跨上其中一匹,轻盈的像是一只蝴蝶,马儿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还与旁边的马厮磨了几下。
她驾马来到姑苏明斋的马车前面,敲了两下,姑苏明斋掀开帘子,见是她皱了下眉“表姐,有什么事吗?”
“我在马车里坐着实在憋得慌,想出来骑会马,你那位凉姑娘不是武功也不错,出来跟我骑会马?”她知道薄凉的脚腕峤了,所以没有提出要比赛的意思,以免姑苏明斋她找事情。
“她脚腕受伤了,不去。”脚腕受伤了怎么骑马,姑苏明斋一眼就看出姑苏淇闲着无聊又来找事了,她就是太能折腾了,所以他才会躲着点她。
“我又不是叫她跟我比试,我就是想叫她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看老在马车里呆着空气不流通对伤口恢复也没什么好处吧。”姑苏淇可是特意找了为她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