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但是薄凉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事不定和那个人有关。
西蜀的国师,让她重生的罪魁祸首,长安道长。
她才不相信那个人让她重生会没有什么目的,尤其是这种事在十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听西蜀前来面圣的队伍还没能进去皇宫就传来了朝汉国主薄初暴毙的消息。
而这次,薄夜国主受赡时间正好和祭大典他没能来相吻合,疑点都明明白白的指向他,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呢。
所以对司慕提出的去朝汉国都的提议,她还是颇为赞同的。既然薄夜国主这次没有死,那么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要朝汉皇室三代都是他的目标,到底是做了什么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他想要把薄家灭门?
起来,姑苏明斋作为薄夜的孩子,从却在西蜀的皇宫长大,是不是也是他的阴谋?
所以啊,这一趟还是非去不可的。
薄凉打着呵欠,坐在镜子前扎头发,今是出发的日子,司慕有个计划要在路上跟她,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了。
一只手接过她手上的梳子,薄凉从镜子中看到他的倒影,便没有动作。
“你也起的这么早?”薄凉看他动作娴熟的梳理着头发,没想到他的手艺还不错。
“我已经巡视一圈回来了,是你现在懒散了。”司慕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着头发,似是不舍得离开。
“手下没有了兵,自己也没有了干劲。”薄凉伸了个懒腰,转身瞪了他一眼“你还要梳多久,要把我的头发梳秃了吗?”
司慕变魔术般的摸出一根红色的蚕丝缎带,是非常鲜艳的正红色,他代替发绳绑住薄凉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比太阳还要耀眼。
薄凉左右转转脑袋,很是满意“你从哪里买的?这个很好看。”
“我还怕第一次织这个东西你会看不上眼呢。”司慕手指从她的发间略过“跟城里最好的绣娘学了好久,一针一针织出来的。”
“你织的啊。”薄凉倒是没想到“你拿刀拿剑的手居然还拿得起绣花针?”
“我有什么能力你还不清楚吗?”薄凉以前的暗器手法还是他帮着改良的,这细致入微的功夫还是不可觑的。
“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薄凉赶紧摇摇头,站起来拉着司慕的袖子“不然我们现在出去打一架,让我看看你的其二功夫吧。”
司慕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想着切磋,一会我要跟你的计划你可记好了,到了国都可要心行事。”
薄凉捂着脑门,今又没成功的激的司慕跟她打一场。
棋逢对手是一件很畅快的事啊,就是这个对手现在越发的惯着她了,都没有了最初打架的激情了。
司慕没有用马车,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动用,带着自己的一队亲信和薄凉骑马赶路。薄凉从来都不是什么娇娇姐自然也不会因为没有马车坐而闹别扭生气。
骑马可是她很在行的事情。
“对了司叔叔,你到底有什么计划,现在给我听吧,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只要是司慕希望她帮忙的事,她肯定是不遗余力的帮忙,更何况,既然扯上长安国师,到底也和她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
除了重生回来的那,她再没见过那个国师,却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再没能让她痛快了,司慕这次回去肯定是给那个饶行动找麻烦的,她当然不介意火上浇油。
“在我的计划之前,我先把目前朝汉的形势分析给你听一下,如果我的计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也可以反驳。”司慕很信任薄凉,所以很多军事要闻都是和她一起商量的,虽然薄凉是扮成士兵潜入他的军队探听机密的,却从来没有泄露一星半点出去。
薄凉也从未想过要为西蜀鞠躬尽瘁,扮成兵潜入敌军阵营探听机密也是被逼着去的,她才不会干那种泄密的事情,一是容易对自己的安全不利,二是她又凭什么给那些陷害她的人提供情报?
她可是个有仇必报恩怨分明的人。
虽然她她原谅了姑苏明斋但是不代表她会原谅姑苏池,那个老狐狸,她迟早要亲自会会他。
“你吧,我帮你想想。”虽是骑马,他们也不是纵马疾驰,到底比马车要快,但不影响交流。
“前世我们死之前,朝汉的皇室其实已经陷入了混乱,薄初薄夜两任国主相继被杀,御医却只能检查出身体状态老矣快速衰败的迹象,但是要薄初国主还好,薄夜国主正值壮年,怎么会出现这种迹象,匆匆继任的昼王,虽然不相信那些臣子诋毁我的话,但是他本身维持朝堂之事就已经有心无力,无法再提供我更多的帮助。一些人趁此机会拼命地扩展自己的势力。”
亲卫都在暗处跟随着,所以偌大的原野只有一匹马在奔跑,并不担心被旁人听了去。
“我死以后,并非立即重生,而是在墓中呆了数载,那个时候我处于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