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是非常奇妙的术法,有些非常广的延伸范围,白雪最擅长相面,几乎不会看错一个饶脾性。哦对了,如果你还能见到她,你应该唤她一句雪姨,虽然那大概是不可能了。”提到这个人,云霎晴顿时像失了一魂一般,散发着浓浓的惋惜。
“雪姨便是那个跟你从楚地出来的人吗?”薄凉还想从哪里听过白雪这个名字,再一想现在坐的这个地方,不就是白雪宫吗?看来白雪这个人,在云霎晴心里的地位相当的高啊,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可能,是死了吗?
死亡对薄凉来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不知是因为她杀的人太多还是死活一会的原因,她现在虽然在铃铛的督促下,变得没有那么弑杀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而我最擅长的,是卜卦,事情的吉凶走向,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其他的我也有涉猎却都不如卜卦那般高深。
讽刺的是,就算我卜卦精准无比,但是我想躲开的事情却一件也躲不开,不管是我家的那场灾难,还是失去你,还是阿夜现在躺在床上。涉及我自身的卦象不是模糊不清,就是凶险非常,甚至因为我想躲避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凶险。
你觉得我拉你过来又吃又喝的是对阿夜太过冷淡了,但那是因为,我早就算到他会有这样一劫,我还知道他这次不会有事。”虽然嘴里如是着,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微微颤抖着“不但他这次不会有事,将来他会非常悲惨的死去,我仍然能看到。”
但是那能怎么办呢?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阻止去改变,却一次次的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时间长了她也倦痢了,当初薄夜求她跟他一起回朝汉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拒绝,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看着自己骨肉分离,但是她还是受了爱情的蛊惑,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如期的到来,她的害怕却无济于事。
薄凉不是不能体会到她这种心情,虽然她从来不相信命垣是自她重生以来,尽管她一直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仍无法避免遇到她不想见到的那些人,但是那又如何。
薄凉站起来,第一次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毫无胃口,她冷冷的对云霎晴“所以你就认命了吗?就因为看不到希望就放任自己颓废下去吗?”
“阿离,我”云霎晴想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看不到希望而已,她不知道夜将离能不能明白,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力感,她拼了命想要阻止的事情,却没有一件会成功,心早就死了。
但是看着夜将离那坚毅的脸庞她却不出口,是不是自己太过懦弱了?
“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啊,哪怕拼了命也会去努力。至少拼了命能让自己将来不会后悔,而不是像你现在一样,躲避着独自承受痛苦。”薄凉从来不害怕逆境,哪怕是整个军队被四面围堵,对方的嘲笑声都已经叫嚣在耳边了,她也能冷静的下达指令,让整个军队泅水出去,那条水沟黑如墨汁,不知道有多臭多难闻,而且还是大冬,周围全是冰渣发臭的河水,许多的士兵都没有撑住,但她仍然将大半的士兵带了出去,哪个将军能做到如此?
她就能做到,如果她认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没有多么至高无上的使命感,她只是单纯的享受那种万众一心的信仰,因为在她的心里仍然记得,那个腥风血雨中宛如神祗一般的战神,她那个时候想成为那样的人,那就是她内心想要守护的东西。
若是被司慕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怕是做梦都会笑出声来,所以薄凉从来不告诉他,只是让他知道她当上将军的契机,就是以他为目的的一个冲刺。
本来云霎晴对她的认同,只是心底觉得来自她血脉里的一种呼唤,但是见她慷慨激昂的出这样一番话之后,她却是彻底的认定了这就是她的孩子,因为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二十多年前,从不畏惧的自己,虽然后来被磨平了棱角。
爹爹曾经过,最喜欢看到她灵动不服输的模样,什么时候她也已经信命了呢,是啊,那个曾经这么的老人,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
一想起那场漫的大火,那吞噬了她幸福童年的一切,她的双拳都不自觉的握了起来,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云霎晴没有跟薄凉提起关于当年那些仇恨的细节,反正她已经报了仇,她不想这种仇恨再延续到下一代身上,若非恩怨已经了结,她怎么会坦然的跟着薄夜来到朝汉一呆就是几十年。
只是恩怨易了,但是创伤却会永远的留在她的心中,经久不息,历久弥新。
薄凉向外走去“你因害怕不敢去见他,那就让我去看看他吧,虽有御医治疗,但总不好放着不管。”
“阿离,并非是我想拦着你,就算是我看了他现在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害怕,我想他也想第一次见面给你留个好印象,不然你还是等过些日子,御医找到治疗的办法了,再去看他吧。”
云霎晴直接把她带到了白雪宫,又半句不提薄夜的伤势,并非是因为对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