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云霎晴不解的看着薄凉,他想问的是关于自己巫的能力问题吗?
“我卜卦非常准,但只能预测吉凶,可以测任意时间段的某个饶吉凶,就像阿夜,当初见他的时候我就为他卜过卦,卦象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会有必死之像,所以当初我跟他回来也是下的很大的决心,现在他还只有三十八岁所以并不会有危险,但是他终有一死我却无能为力。”
“首先,要先渡过眼前的困难才对不是吗?”薄凉试探了一下,发现云霎晴的巫术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只能预测吉凶的程度,并不是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也难怪她的身份没有暴露。
她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牵起云霎晴的手“走吧,就算他昏迷不醒,现在也希望你在他的身边不是吗?如果他再过两年就要死,你为什么不珍惜现在的每一?”
云霎晴一直逃避的事情被薄凉摆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她总觉得如果自己不去想不去看,选择性的遗忘和疏远,在打击来临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她仰起头,坚定地对着薄凉“嗯,走吧,我们去看看阿夜。”
薄凉并不是无的放矢的要去看望薄夜,讲道理,她的医术经过铃铛的加持,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更何况她还有须弥界这座药材的宝库,医术不够,药材也可以凑啊,首先她要先确定薄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治。
作为她要拉拢的友方来,薄夜肯定活着比死了好,至少从他跟西蜀打了十年势均力敌的情况来看,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国主,至少比薄昼要好。
司慕大概回去了,薄凉看了眼高高的宫墙,以云霎晴的态度,她应该可以留在皇宫里面了。
一路上的鲜花树木都透露着一分肃穆之意,大概是国主突然昏迷不醒闹的人心惶惶连打理的精力都没有了,侍卫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纷纷驻足行礼,云霎晴却是脚步不停,一旦想开了,她想飞奔过去见薄夜的心情就遏制不住。
连步辇都顾不上坐了,她本身也习武,只是连年来的忧愁让她看起来气色衰败,但是强弩之末亦能射箭,她如果飞奔起来,连薄凉也要急急的跟着她。
几个御医围在一起商量对策一脸愁苦,见到云霎晴前来,急忙行礼。
“见过国后。”
“国主他现在怎么样了?”云霎晴随便抓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问。
头发花白的御医正暗叹自己运气不好,忙回答她“国主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且脉搏一直处在一个忽隐忽现的状态。”
“所以你们这么久了连是外伤还是内伤都看不出来吗?”云霎晴非常生气但是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基本上已经算是集一国之力的御医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她上哪去找人来治薄夜呢?
“我们进去看看吧。”薄凉扯扯云霎晴的袖子,从这些御医口中根本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觉得还是自己亲自看一看比较保险。
云霎晴一副我儿子在这里等会再收拾你们的气鼓鼓的模样瞪了他们一眼,直把他们看的冷汗直流,然后顺从的带着薄凉进了内室。
内室里面昏暗阴沉,不知道是哪个御医提的国主不能见风不能见光的想法,所以整个屋子都被他们封了起来,薄凉走进去还问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薄夜喝不下药,他们就想办法弄些没毒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药在屋子里熏蒸。
“咳咳。”云霎晴也被这冲鼻子的味道刺激的咳嗽了两声,这个味道确实很难闻。
不过那句良药苦口利于病的话到底是没错的,至少用的都是好药,只是太难闻罢了,也就是薄夜现在昏迷着,要是醒着,估计早就待不住了。
“叫人来把窗户打开,把屋子里的味道散一散,别醒了又被这味道熏晕过去。”薄凉看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但是具体也看不太清楚,便对云霎晴。
这些药要是有用薄夜早就该醒了,成日成日这么熏着也不是办法。
爱屋及乌,现在薄凉什么云霎晴都觉得非常有道理,而且她也觉得这么熏着不是回事,就叫来丫鬟把屋里的熏香撤了下去,然后又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
阴沉的屋子顿时窗明几净,像一块雾霾扫开一般,感觉刚才被压得重重的心情都舒缓了。
薄凉向床边走去,云霎晴不想打扰他们父子相聚的时光,挥挥手让丫鬟御医都走开,反正他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看见床上的那个饶时候,第一眼实在的薄凉是有点惊讶的,但是要被吓到还不至于,不过确实如云霎晴所,看见他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
不是指这个饶感觉,而是他的面相,明明如云霎晴的,他还没到四十岁,却两颊的肉深深地凹陷下去,一道一道的皱纹,明明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而且仔细听他的呼吸,都有难以为继的感觉,也不知道云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