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赏花会到了下午就变成了研讨会,人们也从赏花变成了赏人,尽管薄凉那样趾高气扬的警告了一通,仍然挡不住一些人想攀附的热情。
打发走了一波又一波,薄凉耐心终于告罄,阿谀奉承也就算了,明里暗里都是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家里正好有适龄的妹妹之类的,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聚聚认识一下。
本来以为这场宴会只让各家派出年轻人做代表来参加就能避免被媒的事情,没想到她似乎太低估自己的外在条件了,导致这些人看见她想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一拥而上。
薄夜和云霎晴去休息,为晚宴做准备了,薄昼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见踪影,燕不巧倒是一直在帮她应付,只是她一个丫头,人家也只会跟她客套两句完全不放在心上。
所以薄凉趁了个机会躲了起来,直到看到那些人找不到她改变了方向,才松了一口气,她对这种喜欢做媒的行为实在是招架不住,没事不会聊聊国家社稷吗?聊什么儿女情长。
薄凉在树上猫了半确定没人经过了才跳下来,刚落地就听见哎哟一声,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到什么东西。
薄凉挪开脚,发现被树叶埋在下面的一个人,正捂着胸口爬起来。
“我你往哪跳不好,非得踩到我身上来吗?”你他好好的躺在树下午睡得罪谁了,从而降一个人差点没把他肋骨给踩断。
咳咳咳,他捂着胸口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这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半点没掺假。
“对不起对不起。”薄凉倒是没注意树下还睡着一个人,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了,都被树叶盖住了大半,她的注意力又全部在躲避那些苍蝇上了。
“鱼子休?”薄凉一顿道歉,在他好容易喘匀了气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个熟人。
“咳咳,你认识我?”鱼子休狐疑的看着她,他记忆中没有这么一号人,居然认识他而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刚才不是偶然,是故意为之的?
薄凉出口才觉得不好,按理来夜将离应该是不认识鱼子休才对,毕竟他是刚从楚地而来的,要是偶尔见到的也未免太牵强了。
“呃,司将军跟我提过你,你是叔叔的至交。”薄凉万幸还有司慕这个挡箭牌,有什么事都可以往他身上推,鱼子休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得心应对。
“叔叔?你就是司慕将军找回来的皇子殿下?”鱼子休抖落了抖落身上的树叶,刚才看阳光挺好就忍不住在树下憩了下,没想到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没想到被这个人给踩醒了。
哦,想起来了,他这次进宫就是应薄昼之邀,来见一见这个失踪十几年的皇子的。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本来薄昼还十分排斥,坚决不承认的人,是用了什么办法短短几就对他大为改观,也默认就是朝汉失踪的皇子了。
没想到是这样见面的。
咳,以后想起来估计都会胸口一痛。
“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叔叔呢?”薄昼也就大她三岁,但是辈分上来却是叔叔那一辈的,尽管叫起来别扭,对外的时候还是要叫他叔叔才校
何况,鱼子休应该也比薄昼大一点才对,不也是他的侄子辈么。
年纪虽,辈分上却占了不少便夷薄昼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他,鱼子休到底去哪了,明明叫他进宫来和夜将离认识一下的,结果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鱼子休抬头看了眼日头,脸色一变“我的,都这么晚了,午膳时间是不是已经过了?”
见薄凉肯定的点点头回应他,他原地踱步“完了完了完了,一下子睡过头了,等会见了阿昼还不定怎么被蔑视呢,有了,我现在出宫去,然后就我生病了今根本就没来。”
薄凉哭笑不得,他似乎相当的怕薄昼生气。
鱼子休到做到,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抬腿就要溜,却被薄凉一把拽住衣领,原地踏步,冲的太猛,差点没把自己勒闭过气去。
“你你你你松开我,我得赶紧走,一会要是被阿昼抓到可了不得。”鱼子休继续挣脱还想跑路,却见薄凉一脸无奈的指了指他的身后。
鱼子休僵硬着一点一点转过头,正看见笑的无害却煞气十足的薄昼就站在他身后二十米开外,而他的护卫暮楼就站在薄昼身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看看地看风景就是不看他。
暮楼现在可不敢看鱼子休,他怕被三少爷的目光杀死,况且他又不知道自家少爷正在背后谋划怎么反抗昼王的暴政,他只是看到昼王正在找少爷就把他领了过来而已。
鱼子休瞪了暮楼半无果,只能讪笑着迎上薄昼“阿昼啊,其实呢,我昨是”
“你不用解释。”薄昼打断他,脸上的笑意不见减退,却让鱼子休感觉冷飕飕的“我知道,你只是又和你大哥闹了一通对吧。”
“没错!知我者薄昼也。”鱼子休赶紧上去一把攥住薄昼的手,表述着自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