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道长专程前来警告我,不过,若是我不愿意听又怎么办呢?”薄凉倚在窗框上饶有兴趣的问“既然你能让我重活一次,应该也能随时拿走我的命吧?怎么?现在是要丢弃我这个不听话的棋子还是有什么必须还要我活着的理由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死?”
自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复活一个人,这种有违理的事情,就算能做到自身也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薄凉不相信长安国师让自己复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看他一直想把她囚禁在太子府而不是取她的命就知道她的命对他来肯定有别的用处。
不定是当祭品什么的。
薄凉耸耸肩,是什么都无所谓,但肯定是为了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大概就是雾隐国师的那个让他不惜违背道的事情吧。
“施主还是好好享受这仅剩的时光吧,贫道迟早会来取施主的命,还望施主在此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长安国师却一点也不瘦影响,反而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薄凉不是不想要她的命,而是时候未到。
“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修习佛道不应该以慈悲为怀吗?你杀人就不会违背你的信仰吗?”薄夜与他有没有仇薄凉不知道,但是自己和他并没有仇啊,长安国师执着要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呢?
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最气人了。
“贫道的信仰早已死掉了,贫道此时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若是施主心中有怨恨,大可死后去冥界告贫道一状,反正左右也不差施主这点怨恨了,况且施主可听过父债子偿?施主祖上造下的孽,总得要偿还吧。”
“你什么意思?”薄凉却是终于绷不住了,听长安国师的意思,他却是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不但知道,还一直谋划着等自己长大,在某个时机再将自己杀掉?
这么来,前世自己的死亡与长安道长并无关系,怕是扰乱了他的计划?
使得他不顾一切的让自己重生一次,到底是什么对他重要的事情,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贫道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还希望施主安安静静过完剩下的日子,也不要掺和进任何事情之中去,不然那只会连累你身边的人遭受无妄之灾。”黑夜中的长安道长看不清神色,却着冰冷入骨的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让我活在迟早要死的恐慌之中?这样折磨人是会让你感到快乐吗?”薄凉不懂,她看不懂这个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这样堂而皇之的着让人绝望的话。
“不是为了折磨你,因为你是我计划之中唯一的变数。”他着又向薄凉鞠了一躬,尽管非常的黑,但是薄凉能看到那个影子的动作,异常的虔诚。
“正如施主一直困惑不解的,的确是我以施主做引,逆转时空,换来施主重活一次的机会,也正是因为如此,施主才会保留前世的记忆。”
“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你非要得到的东西不可吗?”薄凉有些心累,她的确很想与长安道长斗上一斗,看看最后谁技高一筹,但是这种自己的一切,包括现在的命都是对方给的这点让她非常的不爽,那感觉就像是跗骨之蛆,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她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根骨头剃掉,然后,哪怕是拖着残缺的身体,再与他斗上一斗呢?
也会让人感到愉快啊。
她身上若是有什么长安道长非要不可的东西,就给他拿去又如何,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她就能毫无顾忌的正面面对他了不是吗?
那边静默许久,不知道是在想要不要还是在想要怎么,久到薄凉感到一丝夜风吹过,浑身上下一个冷颤,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皇宫内院又多树多湖,一到了深夜,哪怕是炎热的夏都会感到寒冷,长安国师才缓缓的开口“是因为我的失误,本来在计划中应该无关紧要的你,却成了我满盘皆输的原因。因为你才是计划中最后死的那个人,却因为提前死亡而导致我的计划无法完成了。”
长安国师的目的果然还是要她的命,只不过薄凉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并没有受到什么震动,只是心理的谜团终被揭开,让她感到轻松不已。
“所以你的意思我本来应该在你的计划里最后才死,但是因为我能力不足结果死的太早零?你倒是对我的期望很高,我是不是还辜负你的期望了?”有些冷,薄凉抱胸笑着,她倒是一点也没察觉出来自己是某饶一个棋子,是不是前世的自己太笨了些?
“并不全是。”长安道长却是摇摇头“因为我以为应该最后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计划里需要的人,而我需要的人,却是你,导致我从未关注过你,却在你死掉的时候,那个东西崩塌了。”
“所以,我才知道,我找错了人,不过我并不甘心,因为这对我来是唯一的机会,所以我舍弃一切,以自身做媒,以你为引,逆转了时空,重新再来一次。”
奇怪了,尽管是一片漆黑,但是薄凉仍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能是语气产生的共鸣,薄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