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再次醒来的时候,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脸,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的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抚摸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被困在幽灵谷的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如果死前还能再见她一面多好,能够亲口对她,他很想她,只是非常对不起了,他可能没有办法和她共结连理了,太遗憾了,早知道出来之前就应该
“枕戈死之前还能见到你真好”他伸手抚上那张脸,只是有些疑惑,怎么在他梦里,还是国师做法后男化的脸?难不成他已经想不起来原来薄凉长什么样子了吗?
还没等他细思极恐,就被眼前这个“梦中人”一个爆栗敲在额头上,真实的痛感让他瞬间有点恍惚。
薄凉当然毫不客气,她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可不是听他发表死前遗言的“死什么死,我已经到这里了,还会让你死?”
“阿阿凉?你怎么会在这里?救援队赶到了吗?和你一起的吗?”司慕刚才只是晕过去,所以有点分不清现实梦境,毕竟他之前也一直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但是他脑子还没坏掉,被薄凉这么一敲,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呃,我自己来的,不过没关系,他们也快到了,先不这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薄凉当然不会傻傻的往枪口上撞,含糊带过去就赶紧反客为主,想把话语权抢回来。
谁料司慕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自己来的?自己一个人千里迢迢从朝汉跑到这幽灵谷来?还什么稍后就到,你肯定是抛下他们自己提前溜出来的吧?”司慕才不会被她带跑偏,深知薄凉脾性的他当然不会不明白自己发出那份血书之后薄凉会有怎样的反应,就算是自己劝阻薄凉也肯定不会听,所以他一开始是打算让云霎晴他们看好薄凉,至少也要跟着救援队一起,这样有人照应他也放心些,现在看来,他太高估这对父母了,一看就是完全没有拦住这匹脱缰的野马,不然,怎么比他预估的时间还要到的早呢?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连我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你居然单枪匹马就来了?中途要是出点意外是不是正好方便我去陪你了?”见薄凉一时没有答上话来,司慕接二连三的抛出话来。
在确定眼前人是真的那一刻,他心脏都漏了几拍,几乎没有考虑的就了这些话,实在是因为他太过担心了,虽然眼前人是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但是那阵后怕却是掩饰不了,尤其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里的危险。
司慕这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薄凉的无名火也给勾了起来,本来因为见他晕倒还没打算多问什么,这几句话也把她的后怕给激出来了“你还知道这里危险啊,那你就不知道我担心你啊?带着那些拖油瓶是不是等我到了也就不用再看见你晕倒而担心了,直接可以给你收尸了?再我也不是单枪匹马来的,我这不是抓了个当地人带路吗?哪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到这,薄凉才想起被她晾在一旁的亦白露,以及山洞里其余的吃瓜群众们,大家都是围成一个团一个团的瑟瑟发抖的看他俩吵架,一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的表情。
薄凉顿时有点尴尬,亦白露除外,在其他人眼里她这个太子是彻底没有面子了,可以想象要是安全出去了,以后她和司慕这段明里吵架暗里秀恩爱的行为肯定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谈资。
那些质疑两个男人会有什么爱情的人一露头,就会有人拿这件事出来,然后语重心长的表示,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太子和将军这对我看才是真爱。
诸如此类。
一瞬间脑补了许多的薄凉脸都黑了,而司慕也意识到不对,他们现在可不是两个人,周围还有一堆“闲杂热”呢,赶紧就着身体问题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着他把目光转向一旁心里手足无措但是表面上还要装的一副我很淡定模样的亦白露身上,目光流露出不解。
他家这位太子殿下,拐带男饶本事见长啊,连跑到南疆这种地方都能拐到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一般饶青年,虽然长得不如他,但是胜在看起来年轻啊。
看来以后不拿根绳子把这位太子殿下拴住了,他吃饭都不用买醋了,光吃干醋都吃饱了。
薄凉同样看了一眼在旁边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的亦白露,这才起来到这儿的经过。
原来顺着铃铛对那股神秘力量的寻找,顺利的带着薄凉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到了山脚下,铃铛这里除了那股力量还有另外的一种,而这种感觉起来更像是那所谓的九色饕餮鹿,但是因为品阶没有之前感觉的那种灵气高,所以一直都被压制着,蛰伏在一角,在铃铛的指引下心的绕开九色饕餮鹿的范围,然后爬到山上,却凑巧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山洞。
不过他们的情况显然很不好,上百人被困在山洞,又不敢离开找水源和食物,情况越趋直下,而司慕因为特殊的原因,已经除外昏迷的状态。
薄凉也顾不得会引起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