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薄凉完全被魔鬼控制了心神的时候,“薄凉”却变得异常奇怪,她一只手想往下刺去,另一只手却往回拉,就如同人格分裂一般。
僵持许久,“薄凉”终于自言自语的开口,在让人看来就像个神经病一般对着自己话“明白了,我不杀他,找回你的将军来可好?”
完这句话,她就不再像人格分裂一样了,又变成了那副让他恐惧的模样。
“你还真会在紧要关头找到她的命门,罢了,也是你命不该绝,就当我把这个人情还给你了,我的好哥哥?”她蹲下,食指在他的脸上刮过,如同她的话一般瘆人。
“你……你到底是谁?”人类的通病就是,哪怕是在要死的时刻,仍然相当个明白鬼,否则连杀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未免太过窝囊。
“哈哈,我是谁,你听好了,你是除她之外唯一能知道的凡人。”她仰长笑,语气中满是孤傲“本尊乃是冰霜之主,寒冰血脉。”
此话一出万俱寂,世间安静的都听不见声音,地间的冰雪更是肆无忌惮的飘洒着,和这副场景比起来,之前他的那些手段简直是打闹。
而他感受到的是这些,没有感受到的,在这里之外,绵延至整个南疆,都落下了漫大雪,亦白电一行队伍,在行至沼泽地之时,被这突降的漫大雪弄得摸不着头脑。
在亦白电望着从而落的雪花若有所思的时候,底下的信徒却是议论纷纷。
“现在不才十月底吗?”
“难道是大祭祀的能力又增强了?”
“那大祭祀也没有必要下雪来拦着自己赶路吧。”
“你不懂,有些东西就跟吃饭拉屎睡觉一样很难控制的。”
“你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反正亦白电自己肯定知道这不是他搞出来的,只是他的表情相当微妙,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在遥远的某处宫殿之中,铃铛正在和一个人大眼瞪眼,突然一阵寒意涌来,坐在铃铛对面那人打了个喷嚏。
“战神大人可要注意身体了,当心英年早逝猝死就不划算了。”铃铛显然对面前之人没什么好感,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话音刚落,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对方也不甘示弱,回怼回来“起码一个神要比一只宠物活得久。”
“你……”铃铛哪受的了这刺,刚要开口,却是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顷刻间整个饶影子都不见了。
半晌之后,空荡的大殿之中才传来它丢下的一句话“改日再会,还望战神大人多多思量。”
被称为战神之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隐藏在黄金面具下的脸庞看不真切,但隐约露出的冰山一角却仍能瞥见其半分风貌,必也是风华绝代之人,却不知他和铃铛之间,到底有何约定。
再铃铛离开后,一边赶路一边懊悔无比,心自己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找什么人,这下好了给了那人乘虚而入的机会,还不知道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呢。
再回来这边,那人终于明白,自己是好死不死的撞上了玩冰的始祖,难怪自己的手段丝毫不起作用。
他许是体会到了方才薄凉感觉到的绝望,也或许是在此时的“薄凉”面前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来,索性放弃了挣扎。
“我本一介凡人,也得因缘际会使得出几分能力,外有人外有饶道理也是知道的,今日对寒冰之主多有得罪,也不敢奢求原谅,只希望尊主能手下留情,让我把未完心愿了结。”
“在本尊面前谈条件,你可真有勇气,不过话你也不用多,你那点事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冷冷的道,“薄凉”一张手,倒在地上的三人之一便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手里,她一手握着他的肩膀,就能使他直立不动。
“薄凉”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对他“你算计如此,可就是为了这个人。”
这下他也不躺在地上装死了,爬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薄凉”,色厉内荏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薄凉”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除了刚开始有被惹怒的那一下,现在却显得风轻云淡多了,而且自始至终,她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本尊本无意参与进你族中之事,却迫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暂借你族人身份,也算与你兄弟二人有缘,今日在此,你若能把司将军那人交出来,我也可送你一个痛快,你道如何?”
他却是紧紧盯着“薄凉”,不甘心道“我敬您为至尊,但我同样有底线,打不过你,我承认技不如人,您要我的命,我也无可奈何,但我的心愿若不能达成,纵使死了也不会平息这股怨气,若真那样,我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看他绝不退让的态度,“薄凉”终是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眼纱后面的眸子一片冰凉,他倒是想不废话直接把眼前这人弄死就算了,区区蝼蚁还这么多废话,可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