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立马一个大转弯,瞅瞅前面的人走远,同样低语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们也要想想办法,苦主有人证,不要脸的妇人也招供了,证据确凿,若是落实了,按大明律,偷人的不分男女,统统杖击八十。”
他把手比个八字:“八十呐,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
翁掌柜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衙门的杖刑就是打板子,脱了裤子打那种。普通县衙的板子没有锦衣卫的大,但也有六尺长、三寸宽,铆足劲下去十下就血肉模糊,八十下生死难测。
他吞口唾沫,急道:“多谢官爷提醒,借问官爷一句,这件案子,是县里哪位大人接的?”
捕头把脑袋一晃,悄声道:“当然是县尊亲自过问的了,不然这么一大清早的,我巴巴的带人过来大动干戈是图啥?”
翁掌柜眼神一闪:“这天才刚亮,难道县尊这么早就接苦主了?”
捕头翻白眼:“鬼知道为什么,县尊来香山上任两年了,头一回这么早起来。”
他得了银子,话也多说两句:“朋友,说句不该说的,我看呐,你们这位伙计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别人下了套子啊,赶紧该烧香烧香,该拜佛拜佛,晚了人就回不来了。”
捕头话说完,扭头就走,衙役们呼呼喝喝的压着五花大绑的聂尘出了门去,满店的客人过了一阵才敢出来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一官,跟上去,看他们把人带到哪里,打听清楚了回澳门报我。”翁掌柜沉声吩咐道:“我立即回商行,和东家想办法!”
郑一官把长刀连鞘插在背后,立即尾随官差队伍而去,翁掌柜嘱咐店家照顾还在昏醉的郑莽,自己策马扬鞭,急如星火的从刚刚打开的城门飞奔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