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孩被活活打死,无人敢出头,更无人敢再喊再哭。
锦袍人终于停下了鞭子,女孩已经被打得不似人形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就如同一堆被打烂的肉。
“用草席子裹了,抬回去,丢到衙门门口,再寻个证人,就说是黄家少东家拐卖的良家女子,如果能寻到女子的家人最好,有苦主衙门好办案。”锦袍人擦擦额头的汗,道:“剩下的人如有再敢不上船的,如法炮制,死两个人不就少赚几百两银子嘛,无所谓!我们广盛商行赔得起。”
他话说得狠辣,剩下的人谁还敢做声,就算悲伤也只能偷偷低声抽泣,仍由壮汉们拉着绳子摆布。
有人凑近锦袍人递上帕子擦汗,道:“陈大哥,你这法子真够厉害的,一箭双雕,钱也挣了,黄家那傻小子也上当了,难怪东家夸你,这等计策,唯有你才想得到。”
广盛商行掌柜陈无敌用帕子擦汗,冷笑道:“陈公子遇袭,虽然不知凶手是谁,但成跟靖海商行有关,那里头有人跟陈公子结了仇,黄程在其中脱不了关系。他儿子懵懵懂懂傻乎乎的还想跟我们学做人蛇,正好拿来利用利用,逼出凶手来,还陈公子一个公道。”
“如果不是他们下的手呢?”那人问道:“岂不是无用?”
“怎么会无用?”陈无敌道:“人蛇是朝廷重罪,黄占沾了,就绑上了,定罪判个斩立决都没问题,证据在我们手里,用黄占的命来交换一点东西,你说黄程他肯不肯?”
“黄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肯。”那人也笑道:“恐怕还答应得飞快。”
“那就对了,左右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陈无敌把鞭子缠在腰间:“前几天我不在香山,陈公子和我爹的计划我没有参与,不然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伙计弄得那么狼狈,如今我回来了,就要把事办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他回头,望向破庙周围的莽莽群山,暮色沉沉,群山茫茫,入目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黄程英雄一世,却养了这么个祸根儿子,也算虎头蛇尾。”
“我不但要他把份额让出来,还要他交出那个姓聂的伙计,生生鞭死!以解我爹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