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他心头的想法。
“崇源院大人来找谁?跟我们有关吗?”
“正是,大人是受将军之命,来找刚才向将军献药的那位聂桑。”
“聂桑?”
“是,他在这里吗?”
一问一答之间,仿佛有一道光从天而降打到聂尘身上一样,将他在酒馆众人中间突兀的显现出来。
松浦镇信神色复杂的把眼神瞄过来,急忙道:“人在,是不是他刚才惹出了祸事,幕府要拿他回去问罪?”
黑衣武士皱皱眉,奇怪的看了松浦镇信一眼。
这个表情加深了松浦镇信的认识,他慌了起来,急急的脱身:“此人是明国人,并非我的从人,带他上京面见大将军只是顺道而为,他做的任何事都与我松浦家无关,也和平户藩无关,请向崇源院大人说明这一点。”
黑衣武士脸色更奇怪了,他眨眨眼,显然有点不明白松浦镇信这番表白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聚在聂尘身边的倭人们同时退后一步,把年轻的明国人和郑芝龙等几人孤立在饭馆中央。
郑芝龙莫名其妙的看着像躲避瘟疫的倭人们,小心脏狂跳,颜思齐脸色变白的听着通事的翻译,心里坐实了聂尘在二条城里干了坏事的念头。
“聂尘,德川秀忠的老婆来抓你回去!”颜思齐紧紧的护在聂尘身边,手里没有武器就捏成了拳头:“你到底干了啥啊?用福寿膏把倭国征夷大将军弄死了?”
“要不要拼命?大哥你先走!”郑芝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站在聂尘身子的另一侧毫不退让,眼神变得凶狠,如狼一般仿佛要吃人。
聂尘拍拍他俩的肩,低语一句:“不要着急,稍安勿躁,应该不是坏事。”信步走了上去。
“我就是聂尘,你找的人就是我。”他对黑衣武士道,昂首挺胸。
武士听不懂汉语,同样需要松浦镇信翻译之后才听懂,他点点头,然后居然恭敬的弯腰鞠躬。
“聂桑,崇源院大人在外面等你,请出去一见。”黑衣武士对聂尘的态度比他对待松浦镇信的态度大不一样,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聂尘才是肥前国守。
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合都合不上,连同颜思齐和郑芝龙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