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曼陀罗的解药,给家光大人服下,立刻生效。”
倭医朝德川秀忠看了一眼,小跑着过去接过,转身就去伺候德川家光。
“龙飞九天,无物可制,将军大人可是已经决定了?”天海双手合十,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说道。
“国师还是国师,现在拥有的,将来一样会拥有。”德川秀忠缓缓的答道,仿佛在回答,又仿佛在说另一件事。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此乃古训,不遵从者必生祸端。”天海犹自在慢慢的说,朝德川家光定定的看着,眼神里痛惜不已:“况且虎毒尚且不食子,将军这么做,未免太过。”
德川秀忠闻声赫然坐起,肃杀之气冲天而动。
“这不能怪我,药是天台宗的药,下药的是天台宗的人,做出不耻之举的,依然是国师的人,还是天海国师的亲传弟子,国师这么说,是不是本末倒置?”
“呵呵,将军言之有理,是老僧唐突了。”天海突然哈哈一笑,苍凉的感觉夺腔而出:“那,小僧就告退了,长海可以带走吗?”
“等到录了口供,自然有人送他回去国师身边。”德川秀忠森森的笑道:“国师放心,我说饶他的命,就一定会饶他的命。”
天海无语,看也不看德川秀忠,合十的手轻轻一躬,缓缓转身。
德川忠长就跪在他身边不远处,天海转身离去时,深深的盯着忠长看了几眼。
然后微微一笑,摇着头步出大门。
德川忠长忐忑的目送他出门,又瞧瞧自己的爹,惶恐迷惘。
这俩人说的什么?怎么听不明白呢。
他眨眨看,想找人问问怎么回事,一回头,就看到了正在笑的聂尘。
“聂桑,你笑什么?”他惊奇的低声问道。
“恭喜大人,明天一早,储君的位子,就算坐实了。”聂尘笑着,偷偷的向他拜礼。
“啊?”德川忠长又惊又喜,碍于满堂公卿都在,不好仔细询问,但莫名其妙的喜悦,依然充满了胸膛,这令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