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健看了一眼:“你是平户藩掌肥前国代官松浦健?”
“正是!”松浦健朝松浦诚之助瞄了一眼。
“那正好,你肥前国勘定、代官都在这里,就免去我来往奔波了,这里有天皇诏书在此,你二人可跪下接旨!”
松浦健吓了一跳,懵逼万分,天皇有诏书给自己?什么意思,怎么不给松浦家主?
不过无暇去想那么多,他赶紧过去跟松浦诚之助跪在了一起,以头顿地,在用脑袋撞击地板的同时,他还朝松浦诚之助瞄眼睛,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松浦诚之助没有理会他,脸上仿佛抽筋一样不断咧嘴。
九州探提伸手从随从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副卷轴,徐徐展开,朗声读了起来。
一般的诏书用的文言文很苦涩难懂,长篇累赘的良久才说到点子上,但这份诏书不同,简单明了第一句话就说到了关键。
“今肥前国守松浦镇信因图谋不轨而被家臣揭发身死,罪在不赦…….”
“!”松浦健的头一下就抬了起来,如遇雷击,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跪在他身边的松浦诚之助虽然在几分钟前已经知晓了诏书内容,但此刻听到正式的内容,依然面色很难看。
“.…..肥前国乃朕之重地,不可有失,为保国泰民安,朕册封以松浦家次子松浦诚之助为肥前代国守,食平户藩,一应官佐将校不得有违,钦此!”
最上家的九州探提一口气把诏书念完,不管不顾呆若木鸡的松浦健,俯身把松浦诚之助扶起来,笑着从另一个托盘中拿起国守印信,道:“恭喜,以后肥前国就拜托了,不要辜负天皇和将军大人的重托啊。”
“一定不会!”松浦诚之助脸都变得扭曲了,龇牙咧嘴仿佛被人踩了脚指头一样狞笑道:“臣一定做好!”
他想哭一哭,以示对松浦镇信死掉的难过,但怎么也哭不出来,相反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体现在脸上,就像面部神经失调一样的病人。
他接过印信,双手收好,几人相视大笑,其乐融融。
“这不可能!”从震惊里缓过来的松浦健大声叫起来,疯狂的吼叫:“镇信公一定是被人暗害的!他绝不会被自己家臣杀死,一定有人害他!”
“松浦健,这是天皇的旨意,你怀疑诏书,就是怀疑天皇,你想干什么?”九州探提厉声喝道,把诏书亮给松浦健看。
松浦健失魂落魄的凑过去,果然看到天皇亲笔御批的字迹,那鲜红的大印,更是无法造假。
“怎么会……”松浦健一下软了,整个人瘫在地上。
“哦,对了,松浦国守,这里还有一份幕府的信,是专门给你的。”九州探提慑服了松浦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松浦诚之助说道。
“多谢探提大人,信在何处?”松浦诚之助正处在巨大的喜悦当中,这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简直令他癫狂,他还保持着神志,也算不容易了。
“唔,在德川家的家臣手里。”九州探提朝后一指:“这位家臣是跟我们一起从京都出发过来的。”
松浦诚之助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与一般倭国武士迥异的白袍男子,走了上来。
“就是他了,德川家的家臣聂君。”九州探提介绍道。
“聂……聂君?!”
松浦诚之助张大了嘴,眼看着聂尘右手按刀,左手拿信,微笑着走了上来。
“松浦国守,这是幕府给你的公文,今后就请大人你多关照了。”聂尘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他把信封交到松浦诚之助手里时,还不忘朝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松浦健打了个招呼。
“松浦健大人,我回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