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规矩!”
“这……何其艰难!”李旦冷冷的回应道:“大明水师都不敢这么说,你怎么能做得到?”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也很容易,不外乎船多人多,李老爷你已经是倭国最大的船东,有雄厚的财力支撑,再多一倍的船也不在话下,今后我的烟馆连锁运作起来,财源滚滚,可以提供更多的钱财。”
“至于人,平户港若说什么最多,那就是水手了。”聂尘盯着李旦,充满希冀的道:“李老爷,你信我一次,绝不会吃亏的。”
李旦幽幽的看着他,半响没有做声。
良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接过药碗,慢慢的喝药。
中药味儿正浓,满室都是药味。
跪在庭院里的李国助焦头烂额的朝这边窥探着,一脑门子的汗。
他在这里已经跪了大半天了,膝盖都快青了。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聂尘走了出来,然后转身恭敬的冲里面道:“李老爷,我走了,你请将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罢,关上门,走过来,冲跪在地上瞪眼看他的李国助点点头:“大少爷,我走了。”
李国助忙问:“我爹怎样了?有没有唤我进去?”
“哦,我忘了问。”聂尘摸摸头,抱歉的道:“他好像睡了,临走嘱咐我让你继续跪在这里,没他的话不准起来。”
“啊?我爹这么说的?有没有搞错?”李国助傻眼了,两腿跪得生痛,实在难受。
聂尘笃定的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把手里拿的一根香蕉递给李国助:“大少爷还没吃早饭吧?来,用这个充充饥。”
李国助茫然的接过香蕉,还没反应过来,聂尘已经出门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愣了半天,他才恼怒的把香蕉扔得远远的,抬头朝李旦的房门怨恨的瞄了瞄,继续跪了下去。
另一边,聂尘从李家出来,直奔统一面馆。
面馆正在营业,门庭若市,门头经过重新装修,高大了不少,坐在里面吃面的人不止倭人,还有不少汉人,排队等座位的队伍有一长溜。
聂尘没有走正门,从侧面仓库的小门钻了进去。
后堂里,有数人围坐,一看到聂尘来了,纷纷激动的站了起来,七嘴舌的喊:“大哥!”
聂尘跟他们一个个的拥抱,捶肩,彼此叫名字,久别重逢的喜悦能融化空气。
“大哥,你在京都的事我们都听郑大哥说了,太凶险了,这种事以后叫我们去就行,打打杀杀不该由读书人去做,我们在行,我们上!”
“是啊,倭人比我们汉人要狡猾得多,万一大哥有个闪失,我们可如何是好。”
聂尘还没落座,众人就说起京都的事来,屋里除了郑芝龙、郑芝豹兄弟之外,还有洪旭、杨天生等人,他们都没有跟着聂尘东去,一切都是听郑芝龙口述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做大事冒点险是值得的。”聂尘在桌子边坐下,招招手:“你们也坐,这段时间这边情况如何?我看了账本,似乎很不错。”
“都按聂大哥的交代做的。”有童生文凭的洪升当仁不让的首先答道,他管银钱收割,账目最清楚:“船每半个月随李旦的船队去澎湖、澳门一次,或两只结伴,或三五成队,每一次的赚头都很可观,刨去李家的抽成,我们剩下的也很不错,账册上写得很清楚,大哥请验看。”
“下一季的乌香也种下了,有十个人在田庄那边看着,种植面积扩大了三成,如果明年能再扩大一些,收获能达到今年年初的一倍以上。另外,福寿膏的熬制也很顺利,耗费不大,基本上两斤乌香能出一斤福寿膏,掌握熬制方法的几个工人都圈养在仓房里,签了卖身契,不得出去。”
“最后,就是这个面馆,生意一天火似一天,来吃面的人能一直排到大街上去,乌香粉都快供不应求了,不过生意虽然好,但利润跟跑船比起来差得太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账册上指指点点,聂尘草草看过,选几处要紧的地方仔细验看,心中默算,分毫不差。
洪升果然是个当经理的料。
聂尘赞许的笑着,等他说完,自己也看完了。
“做得不错,我在与不在,各位都很努力,这些收益,等到年底,大家每个人都有分红。”聂尘对众人道:“面馆虽然跟跑船比起来利润差得很远,但我另有计较,所以还得开下去,不止要开,我还要把它开到倭国其他地方,形成分店,到处开花。”
洪升困惑的眨眨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种小生意上耗费精力,但聂尘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反对。
“乌香和福寿膏的种植制作,要扩大规模,京都的烟馆已经开业,要不了多久就需要大批量的运货过去经营,平户和长崎也要开张,货源不能短缺,每一两药膏都等同于等重的银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