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呐喊助威。”“其实不用进京,也可为国家尽力的。”李邦华神秘一笑,声音越发的低:“两位不知,今年万寿节,京里诸位大人想要趁皇上生日的机会,请在辽东镇守的帝师孙承宗孙大人回京,替朝中众臣子当面向皇上上疏,言说利弊,痛陈亲疏,要皇上明白治天下应当勤于政事、善于纳谏,革除奸宦一党,荡我昭昭乾坤!”“帝师孙大人?”南居益吃了一惊:“他老人家不是远在辽东抵御建奴吗?让他回来,辽东怎么办?”“辽东战局正处僵局,孙大人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无伤大局。”李邦华解释道:“况且辽东经过孙大人这几年经营,已经稳如泰山,建奴没那么容易打过来。”“要是孙大人回来,皇上一定会听他话的。”陆文衡兴奋的搓着手,高兴的说道:“孙大人和皇上多年师生情谊,可不是一个两个太监能及得上的。”“话也不能说得太满,魏忠贤此人工于心计,四年前皇上刚登基时他羽翼未丰,见了我等清流官员卑躬屈膝极尽掐媚之事,如今他仗着皇上乳母客氏的威风,逐渐坐大,已经不把任何大员放在眼里,其脸皮之厚、无耻之极,可谓旷古绝今,非一般小人可以比拟的。”李邦华抚着胡须,沉吟道:“孙大人回来,光凭一张嘴,恐怕也有些吃力。”“那……朝中大人们怎么计划的?”南居益忙问道,京里的明争暗斗,他感同身受,那股紧张的劲儿,听起来就令人浑身发颤。“联名上书!”李邦华决绝的答道,将手大力的朝空中挥了一挥:“满朝文武,一起联名上书!连京外官员也可以用信函表达意见,我们代为署名,每个人都签上自己的名字,若是不愿意签的,将是众人公敌!”“联名上书?”南居益和陆文衡对视一眼,惊道:“这动静很大啊。”“正是要把事情闹大,才有成功的希望!”李邦华道:“魏奸把持了通政司,又截断了宫禁,连内阁大学士都不能与皇上单独面见,不把事情闹大,皇上怎么知道魏奸的危害?如何知晓如今朝堂已容不下君子?孙大人有我等群臣的支持,也有更多的底气!”“好!李大人,算我一个!”南居益坚定的说道,把脖子仰得高高的:“能与众位大人一起为国家出力,乃南某之运也!”陆文衡也用力点点头,但没有立刻表态,他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支持李邦华的言论,不过言语间却没有做声。相反的,在点头的同时,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这种破釜沉舟般的举动持有异议,但慑于李邦华及他背后东林党的声望,又不敢说一些煞风景的话来反对。李邦华赞许的看着两人,振声道:“有孙大人的威望,有众多同僚的声援,此次万寿节,必将成为清除奸宦的良机。”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什么,拿起桌上的一幅卷轴问道:“对了,南大人,荷兰大炮的图样,我是要拿到京里请孙大人过目的,可是你亲自命人测绘?千万不能有丝毫差池啊。”“李大人放心,这图样前前后后用了三批工匠测量,上等画匠绘制,绝不会有任何差池,一模一样的还原,展图一观,就可将荷兰藩炮尽收眼底,熟练炮匠一看便知。”南居益拍了胸口。李邦华将卷轴展开,凝目一看,只见长长的图纸上,一门绘画精巧的炮样跃然纸上,尺寸标的仔细,说明清楚,果然是很清晰精细的图样。李邦华大喜,小心的把画重新卷起,笑道:“有此图样,定然无忧也!可惜那荷兰大炮的实物实在太过沉重,从这里上京路途遥远,运输费力,不然的话我一定搬一尊回去,实实在在的让孙大人瞧一瞧。”陆文衡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李大人可以走海运啊,从福州出海,沿着海岸线北上,至天津上岸,再运往京城,并不费力。”“海上行舟,风浪颠簸不说,需要等风向水流,日程也比我骑马走陆路要慢。”李邦华对这个建议摇了摇头,示意他早就考虑过了:“现在已经九月出头,离十一月初的天子生日万寿节,不过一个多月,京城里还有很多事宜,我可不敢耽误。”说着,他拿着卷好的画轴,起身道:“两位大人,我不过是返乡省亲,特地绕道过来拿这图样的,不敢叨扰两位过多,如今图样已得,今天我就要启程,下午就走。”“这么快?”南居益忙起身道:“还有一些福州文士想和李大人亲近亲近呢。”“改日吧。”李邦华道:“我辈以国事为重,不差一朝一夕的会面。”“对对,李大人说得对,国事为重,既如此,我们就不留李大人了,不过中午这顿饭可是要吃的,我备了福建本地上好的武夷山老窖,李大人可要赏脸品尝品尝。”南居益笑着,陪着李邦华往外走。两人有说有笑,分宾主走向外面,谁也没有留意到,尾随在后的陆文衡,那犹豫仿徨的脸。“联名上书……这不是等于给人结党的口实吗?”陆文衡脸上忧色密布,如愁云缭绕于眉间:“朝中诸位大人都是精明人物,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天子寡人,最忌讳的就是臣子结党,这么干,真的好吗?孙大人莫非也是这么想的?”他心思满腹,就这么想着,一路跟着兴致高昂的前面两人,走了出去。从澎湖回平户,海上的路程远比从澎湖回福州要来得远,所以南居益都已经回到福州的巡抚衙门两天了,聂尘都还在路上。不过这也不奇怪,就算聂尘跟南居益同一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