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发展壮大,把倭国的生意全盘下来,一齐发财,有钱大家赚。少东家跟李旦不一样,他仗义得很,不像李旦那么小气,绝对大家都有份。”
“那聂尘呢?”颜思齐摸胡子的手停下来:“你们怎么打发他?”
“姓聂的?”刘香一怔,坐下来哼了一声:“这人跟少东家不对付,以前就是因为他,李旦没少骂少东家,好像姓聂的才是他儿子一样。”
“怎么打发他?”颜思齐重复。
刘香看他一眼:“你和他关系好,我知道,我可以帮他说项,替他在李国助面前说道说道,只要他识相,把烟馆和船都交出来,和你我一样跟着少东家发财,我想事情还是好商量的。”
颜思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起身,在屋里转了个圈,突然站定了问:“老刘,你知不知道前两年我在澳门一带上岸时,曾经被官府抓住过?”
刘香皱眉,心想这腌憨货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正想随意敷衍两句,把话题带入正规,却听颜思齐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那时我关在香山县的牢房里,牢头没得到利是,又见我是个死囚海盗,懒得理我,不给我饭吃。老子一顿要吃三大碗干饭的,在牢里却一顿稀的都没得喝,连地上的臭虫都抓来吃了,一连饿了八九天,真真快要死掉了。”
刘香拧着眉头:“我们是海盗,自然不容于官兵,老颜你上岸也是不小心……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老颜,少东家他……”
“挨饿的滋味,真他么难受,我是受够了,差点死掉。”颜思齐却仿佛没听到刘香说话,反而说得大声了一点,压过了刘香的话头,逼得他不得不闭嘴:“但是在第九天上头……不对,是第十天……太久了,我都忘了是第几天了。”
他自嘲般的摇摇头,冲瞪着眼的刘香笑起来:“你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都会忘掉。”
刘香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隐约觉得,颜思齐是不是在玩他。
颜思齐一点不顾及刘香的眼珠子,摇着头咧着嘴,又开始在屋里绕圈子,一边绕一边叨叨:“总之就这么饿了好多天,老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估计再这么下去,挺不了几天等不到刽子手我自己就会死掉,外面营救的兄弟又迟迟没有动静,正在垂死之时,嘿,你猜怎么着?来了个救星!”
他恰好走到刘香身后,顺手一巴掌拍在了刘香后背上,猝不及防之下刘香差点本能的跳起来,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控制住没有动。
“隔壁牢房又进来个小子,是个白面书生,被人家冤枉进来的,嘿嘿,那时候这小子什么江湖规矩都不懂,愣头愣脑,不过很聪明,那时候我就瞧出这小子很聪明了。”颜思齐嘿嘿笑着,又拍了刘香两巴掌,把刘香拍得怒目而视,方才满不在乎的走开,一边走一边继续旁若无人的说话。
“他有钱,这小子赚钱似乎很有本事,他那时还是个小伙计,就很有钱了,比别的小伙计都有钱,托人从外面买了鸡腿来吃,嘿,真他妈香啊,老子这辈子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老颜,你要吃鸡腿,我们现在就出去吃,吃多少都可以。”刘香插话。
颜思齐冲他做了个“嘘”的禁声手势,摇摇手指头:“现在吃,哪里有当时的滋味,那小子见我饿坏了,把鸡腿让给了我,那顿吃,啧啧,香啊。”
抽抽鼻子,颜思齐仿佛现在就有鸡腿在嘴里里一样砸起了嘴,整个脸都在动,还闭上眼品味。
“接下来几天,他天天跟我一起吃鸡腿,聊天打屁,嘿,跟这小子在一起,牢里头的日子都不那么苦闷了,有得紧。”他笑着,不知是觉得鸡腿好吃,还是回忆很爽:“但是那小子很有心眼,要我记得鸡腿的好,也不说其他,当时我哪里想那么多,吃了就吃了,又怎样啊?”
“但是……”颜思齐一屁股重新在刘香跟前坐下来,面色一变,狰狞着脸向着从前的老兄弟:“现在我才明白,这不是一个鸡腿的事了,老刘,这他妈是义气!是一起坐牢的义气!你他妈懂不懂?!那个跟我一起吃鸡腿的小子就是聂尘,你要我出卖他,老子还在不在世上混了?!出卖兄弟事,我颜思齐做不出来!”
刘香腾地站起,脸气成了猪肝色,没想到凝神闭气的听了这么大一篇,原来却是忽悠自己的废话,要不是顾及到这是在京都的地头上,他立刻就要和颜思齐干起来。
此刻不敢动手,他也知道再无谈下去的必要了,甩甩衣袖,刘香沉痛的低吼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却不及一个鸡腿,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扭头朝门口走了两步,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颜思齐正坐在榻榻米上无所谓的喝茶,心立刻沉到了冰点,本来还想说几句话的,全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走到大门边,街上打斗的声音还未远去,这时候出去难免会卷入乱战,只好等一等。本想潇洒的走开,却不得不停在大门边等候,刘香觉得很尴尬,他恼羞成怒,越发的生气。
“回去就告诉李国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