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开始人数不一定要多,不过一定要有。”
“山里的山民不开化,常常下山抢村民的粮食衣物,必要时要进山搜一搜,即能让他们害怕,不敢再来骚扰,也能抢来一点人口,还能收拢鸡笼的民心。”
每一天,他们就坐在木房子外的简陋桌子边上写写画画,一齐商议,大家都没有建设城市的经验,无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在众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大城市里打过转,多少知道一些城市常识。
坐久了,又一齐起身,走路上山,在附近山头上驻足观望,描绘地形,指手画脚,将鸡笼的山川地形全都映入脑中,郭怀一的海鹰在头顶翱翔。
第十六天上头,镇远号的银箱终于搬完了,何斌当天中午就搭乘这条船返回平户,临行前,他和聂尘躲在屋子里说了好半天,嘀嘀咕咕的,没人知晓内容。
沙舒友得知镇远号要走,从早上开始就等在码头上了,抱着个小包袱,眼巴巴的望。
最后看到走的是何斌,聂尘依然进山去忙规划,他才悻悻的离开。
村长对沙舒友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好,郭怀一时不时的也以地主的身份请他吃饭,甚至郑芝龙也过来搭腔,说些二不挂五的话,请教一些问题,比如治理城市之类的。
沙舒友虽然是个提刑知事,却是官宦世家出身,老爹当过福州本地一个府的府丞,从小就饱读经纶,只不过不是任何一党,所以一直未逢伯乐,还倒霉的逗留在夷州荒地,运气一时无双。
所以跟郭怀一、郑芝龙这些人交流,他心中虽然不屑,但自尊心依然令他有问必答,将这些人的问题答得头头是道,毫无破绽。
“这人是个人才!”郑芝龙回到聂尘身边,下了定语,钦佩的竖着大拇指:“朝廷不重他,是朝廷的损失!”
“是吗?”聂尘笑成了眯眯眼,眼神闪烁,大概又在琢磨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第二十天头上,鸡笼港来了一条船。
平托满面春风的从船上走下来,他带来了成批的米粮、农具,这都是聂尘拜托他弄来的。
“聂先生,船上还有五百杆火绳枪,从马尼拉运来的,佩德罗总督替你争取了好久。”平托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跑这一趟收入很丰厚:“下个月还有几条船过来,装载了更多的火枪,以及你要的匠人。”
“那太好了。”聂尘热情的跟他握手,拉着他往岸上走:“这些枪要运到平户去,那边正在打仗,我能用它们换取很多的利益。”
“不止是枪,我记得聂先生说要想要炮和船。”平托边说话边笑的时候,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的很有,胡须打了蜡,像个钩子一样可以挂衣裳。
“怎么,佩德罗还能给我弄来炮和船?”聂尘眼睛都亮了。
“船不行,我们在远东没有船厂。”平托遗憾的应道,不过转身将身后一个白人招了过来:“但是有炮,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白人走过来,微微欠身,向聂尘施礼。
聂尘注意到这是个英俊的金发男子,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身体面的花边大领子外套,下面一条紧身裤,穿着皮靴,看起来很利落,腰里挎着佩剑。
标准的欧式贵族,聂尘心中下了判断。
“这位是我们葡萄牙最为名气的铸炮世家卜加劳家族的新一代代表,曼努埃尔.卜加劳先生。”平托介绍道:“他家的卜加劳炮厂,就在澳门,你应该听说过。”
“好像……是啊。”聂尘这才记起,在澳门西面,望洋山山脚,的确有一片建筑,不过当时没有刻意去留意,所以并不是很清楚那是什么,原来那里是葡萄牙人的炮厂。
但这不妨碍他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珠都在放光。
“卜加劳先生的祖父,伯多禄.卜加劳六十年前在澳门开设了卜加劳铸炮厂,生产的产品供应很广,世界上多数国家都用过他们的炮,当我对他提起聂先生需要炮时,曼努埃尔很感兴,他觉得值得为此跑一趟。”
平托笑着说,退后一步,让聂尘和卜加劳面对面的站立。
“你好,尊贵的聂先生,佩德罗总督说,您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卜加劳殷勤的再次鞠躬。
聂尘则是大笑着,把他的手握了又握,像是握住了一尊渴望已久的现世菩萨:“尊不尊贵不敢说,但是,交往是绝对值得的!卜加劳先生,你需要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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