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奎拉接过随从递上来的皮带,开始往身上套,皮带上挂着剑和短铳:“我建议你,尊敬的爵士,你最好选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等会可能会很危险。”
“危险?”富拉尔爵士皱眉,把手杖再次朝地上杵了杵:“这是西班牙王国的土地,一百年来从没有危险过现在哪里是安全的?”
“也许是地下室,也许是城外的某个农场。”安奎拉没有心思和他说话,语气很敷衍:“请你原谅,我要下去了。”
他挎着剑,一边往短铳里填弹,一边匆匆的离开大阳台。
站在这里的其他人,也跟着他离去,步履匆忙,从富拉尔爵士面前经过时都没向他道别。
“地下室农场?”富拉尔愣着想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恼怒着朝安奎拉离去的方向大叫:“岂有此理,你要我像耗子一样躲起来?绝不!”
远处的安奎拉没有回头,或者没有听到这句话。
“无能的东西!我们当初怎么选他当了马尼拉的总督?”富拉尔爵士脸都气得发绿了,他把手杖捏得紧紧的,看向海上。
“轰轰”又一轮的炮击开始了,荷兰战船侧面腾起了一排烟雾,几秒钟后,马尼拉各处城墙爆发出碎裂的巨响,好几颗炮弹越过城墙,飞进了城里,在平民区砸出了一道道烟尘,惨叫声一片,最近的一颗,就落在距离圣地亚哥城堡几百米的地方。
富拉尔爵士看着那道被犁出来的尘土,面色由绿转黑,瞬间又开始发白。
“走、走!”他催促自己的随从,倒退着离开大阳台:“先下去,先下去,唔,找个地下室,坚固点的,走、走!”
随从们扶着他,须臾间就快速离开,这座宽阔的大阳台,立刻就空无一人。
硝烟弥漫的海上,一队荷兰掠私船开始向城池的左侧靠拢,他们一边用船头的鹰炮扫荡海滩,一边强行冲滩,海边的岸上,没有一个西班牙人防守,空荡荡的直面荷兰人。
“哗啦啦”
大群的巴达维亚海盗挥舞着弯刀,冲上了海滩,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就是马尼拉城的外围壕沟,而那道壕沟对面,残破的城墙里面,就是他们心心念念很久的马尼拉城。
荷兰总督科恩的座船没有参与炮击,也没有参与冲滩,而是带着两条快船,呆在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战事的发展。
从单筒望远镜里,他注视着马尼拉城的反应,当巴达维亚海盗们趟着水冲滩时没有遇到抵抗时,科恩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来。
“太简单了,怎么会这么简单呢?”他觉得不可思议,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他把望远镜抵近了眼睛一点:“西班牙人莫非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忘了该怎么打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