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面,你下去吧。”
语气很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和尚不敢再多嘴,低头鞠躬,捡起地上的斗笠,倒退着离开了这间潮湿阴暗的禅室。
人一走,雨声就大了起来。
屋顶滴下的雨水变成一串连续的线,快要灌满深深的瓦钵。
影子独坐了片刻,当瓦钵被雨水填满,开始溢出来的那一刻,他站了起来。
窗外的光线刺破阴霾的霉气,投射到他的脸上,映照出一道狰狞的疤痕,这道疤痕在那张算得上俊俏的脸上,如此的刺眼夺目,横生无边的戾气。
长海和尚没有穿僧衣,而是在贴身小衫外头,披了一件破旧的麻衣,当他站起来时,甚至能看到从嘴唇边冒出来的胡子茬。
与往日风流倜傥的长海和尚比起来,现在的他落魄而邋遢,但多了一份沉稳和深邃,那双半眯缝着的眼睛,带着怨毒的凶狠劲儿,能直透人的心肺。
他走到屋子的南边,这里其实有一道纸门,只不过在昏暗的光线下被霉斑侵蚀,看不大出来罢了。
拉开它,门后原来还有一间八张席子大小的屋子,屋子由于靠近外面水源地的原因,湿气更重,更加的逼仄。
屋子中间,坐着一个卷缩的人,他几乎是伏在那张放在无屋中间的矮桌上,捻着手里的一串铜佛珠。
“师父。”长海和尚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德川秀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