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去说话。”田川昱皇警惕的四下里扫了一眼:“街不是说话的地。”
三人在田川昱皇几个护卫武士的簇拥下,穿过前后两进,直入后院,里面早已备好一间僻静小院,专等三人。
落座之后,田川昱皇等房门关好,第一句话就问何斌:“聂尘在哪里?”
何斌不敢隐瞒,照实回答道:“龙头在南洋马尼拉,正在集合商行的所有力量,跟荷兰红毛鬼开战。”
“跟荷兰人开战?”田川昱皇并不知晓聂尘的想法,不禁愕然:“他跑那么远想干什么?”
“龙头想扩大商行的商道。”何斌把事情大概简要说了一遍,末了解释道:“龙头说,如果像李旦一样,小富即安,守着倭国和大明这条线不思进取,将来一定会被红毛鬼扼住喉咙,到那个时候,外面全是红毛鬼的世界,商品价格会被别人说了算不说,还有被别人做大后一口吞掉的风险,所以他决定带领商行的各个分号,一起去扩大规模,扩展商道,和红毛鬼一较长短。”
田川昱皇听得又惊又喜,欣慰的笑了笑:“这个小子,不愧是我的贤婿,果然有长远眼光,呵呵,好好好!”
他那贤婿两个字,说得很快,何斌听到了,但不敢确定,正想问问求证,却被急躁的本田宗一郎抢了话头。
“田川先生,德川将军的死讯已经传出去一个月了,幕府现在情况怎么样?外面有很多传言,我们都很着急。”
田川昱皇笑容一敛,正色道:“这就是我过来的目的,这段时间以来,德川将军的死讯引发的动荡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本来幕府赶在消息散出去之前已经调配军队,控制全国的主要要点和城池,对一些信不过的大名做了预防措施,思虑不可谓不周全,但没有想到,在几个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却出了大问题!”
“田川先生是不是说岛原那边?”本田宗一郎吞了一口唾沫:“难道传说是真的?”
田川昱皇看了他一眼:“就是岛原,岛原藩的大名松仓重政横行不法,已经逼出问题来了。”
“这么说,那些基督教徒,真的作乱了!”本田宗一郎抿着嘴唇,双手按着膝盖:“我听说岛原是基督徒的大本营,几乎全民信教,教徒十万人,他们要是作乱,乱子一定不小!”
何斌沉声道:“最关键的是,岛原藩位于长崎,距离我们福寿膏的原料产地平户藩不到两百里,而平户港对于我们太重要的,整个幕府的海关赋税都在平户港,一旦有失,不但我们中华远洋商行会受到打击,幕府的财政也会出问题,所以岛原之乱若是真的,就不可不防!”
“幕府也是这样考虑的,鹰司大人、板仓大人等重臣正在天守阁和忠长大人彻夜商讨,也派人去平户通知松浦诚之助,让他加强武备,随时准备应对乱贼。”田川昱皇把手捏成拳头,在虚空中挥了一下:“同时,幕府正在调集附近的大名军队,进剿乱民,务必要在他们把乱子扩大到周边区域之前,将其铲除掉。”
“九州的大名,由于重商的缘故,武备都不强,要是教徒作乱是临时起意倒还好,就怕是蓄意已久的叛乱,那平定起来就难了。”何斌突然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田川昱皇拧眉问道。
“田川大人,我一向在平户、京都和江户一线负责灵药馆的销售,对从九州到关西的所有大城市都很了解,岛原这地方靠近长崎,海港众多,很早以前就是倭寇的发源地,近年来走私行为也屡见不鲜,很多海外教徒以那里为根基,所以基督教的传播很广。”
何斌仔细的说道,说得很慢:“两年前,我去岛原盘账时,就听闻有人在当地煽动教徒,抗税扛捐,岛原大名松仓重政对此以强力镇压,抓住不服的教徒不是打就是杀,手段残,却不但没有压服教徒,反而令教徒越来越团结,由明里转入暗中,就像一池开水被盖子盖住,看不到里面沸腾的景象。”
田川昱皇道:“是什么人在煽动?”
“这个不知道,我没有详细去了解,毕竟岛原不是我们的重点。”何斌道:“只是既然那里早就有人组织,那么此次教徒作乱,想必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有人故意在这节骨眼引发,其中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若真的有人刻意引爆,那目的就昭然若揭。”田川昱皇冷笑道:“不就是想趁忠长大人继位之前,来些乱子吗?”
“田川先生,岛原乱不要紧,怕就怕它是一个引子,引发连锁反应,应该谨慎对待呐。”本田宗一郎忙道。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两位,灵药馆每月的利润入的德川家的私账,天皇也有分成,在德川家的账面占比不小。现在正是扩军备战的时候,财政非常重要,我作为德川家的奉行,深知灵药馆的重要性,所以特地过来,请两位把手头的力量都动员起来,组织护卫队,严防有人趁乱闹事。”
他对何斌强调道:“另外,平户港那边,也请何桑去安排一下,除了松浦家的军队之外,你们最好也要有武装,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