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永生!”少年用两手指着下方,仿佛指着了每一个人:“你们的行为是遵从神的指示,是无上光荣的,兄弟们,去履行你们的义务吧,打开松仓家的仓库,分享里面的一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敌人来到这里,在此之前,你们有权享受他们的财产!”
“与神同在!”教徒们欢呼起来,他们划十字的手更快了。
岛原城的另一边,那座没有经受多少战火考验的南门边,往山里走大约两里地,有一座并不怎么大的寺庙,在天主教占据绝对优势地位的岛原半岛上,寺庙并不是遍地可见的建筑,佛教的传播被大大限制的结果,就是这座庙的香火很稀少,庙里的和尚都快活不下去了。
数百僧兵驻扎在这里,庙里成了临时的营地,很多僧兵受了伤,正在接受紧急的救治,一些被白布盖住的僧兵摆放在院子里,有血迹从白布下流出来。
“今天的战斗,全靠天台宗各位大师的鼎力相助,我在这里先拜谢了!”一个年约四旬的汉子跪伏在小庙大殿的地板上,用额头叩地,向坐在前面的一个长海和尚行拜谢大礼。
长海和尚身子都没有一丝的晃动,他泰然自若的受了这一礼,脸上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按照约定,松仓家的私库,全数由我们接收,你们不能截取一个铜钱,这没有问题吧?”
汉子抬起头来,连连答道:“这是承诺过的事,当然没有问题,松仓家的私库我们连上头的锁都没有动,请大师确认。”
“那些钱,我们也不是入了私囊,而是要用来购买军火,没有军火,这次造反无法持续下去,幕府的军队很快就要到来,我们要抓紧建立一支强大的武装才能应对。”长海和尚冷漠的说着,望了望院子里躺在白布下的僧兵尸体:“我们死去的人,也需要钱来抚恤。”
“这是应该的。”汉子顿了一下,道:“您刚才说,幕府会调动军队来对付我们,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天草君,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想到吧?”长海和尚嗤的一声,冷笑道:“你的儿子在城楼上的表演非常好,你作为他的父亲,思虑应该更深远才对哦。”
岛原天主教民的首领天草四郎点了一下脑袋:“长海大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若是我们及时向幕府传递信息,表示这次骚乱完全是由松仓家的暴政引起的,我们教众并不是要反对幕府的统治,只要幕府赦免我们的罪行,并且改变松仓家以往的暴政,那我们可以放下武器”
“糊涂!”长海和尚大怒道:“幕府是那么容易饶恕你的吗?你杀了大名!”
“是”天草四郎被暴喝吓了一跳,忙低下了头。
“任何事做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你要对那么多的教众负责,就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只会害了他们!”长海和尚继续训斥道:“只有让幕府觉得用武力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才会跟你谈判。何况,这次计划我们天台宗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你难道要出卖我们去当叛徒?”
“不,不,长海大师,我绝不会单独跟幕府谈判的,这必须得到天台宗的同意。”天草四郎解释道:“我只是想说,按照原本的计划,在暴动成功之后,就应该去和幕府取得联系,这才是正确的道路,否则,以岛原教众的实力去和幕府对抗,会死很多人。”
“不,天主教应该在胜利之后,继续向外扩张,把战火向平户藩方向发展,那边的教众更多,你们可以去把他们从当地大名的控制下解放出来。”
“平户藩的教众不想造反,我以前就跟你说过”
“天草君,你在反对我?”
“长海大师,天主教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但今后的方向,还是以和平方式来的好。”
看着天草四郎认真的表情,长海和尚突然发笑起来。
“天草君,我忽然发现,我看错你了。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有信仰的农夫,现在看来,你似乎比一个农夫要聪明,有见识。”
“长海大师过奖了,我只是从实际出来来考虑问题,很久之前,我也跟着传教士去过很多地方,知道一些东西。”天草四郎的头始终低着,但言语并不后退:“我知道天台宗支持我们,是为了谋取平户藩的利益,不过这不一定非要用暴力,我们成功占领了岛原,只要坚持守住这里,幕府一定会妥协,到时候”
他正说着,觉得有一团阴云笼罩在了头顶,惊讶中抬头看时,看到了长海和尚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一支降魔杵,从长海和尚的右手袖袍中露出来,闪电般的刺入天草四郎的天灵盖。
这个粗壮的汉子还没有任何的反应,死亡就降临到了身上,人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直直的不肯倒下。
“对不起,我没想到,一个农夫会想这么多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长海和尚送开手,任凭降魔杵的尾端留在天草四郎的脑袋上,退后一步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大步离开,拉开纸门,向外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