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乱了规矩。”
“这个自然,商业开发归商行所有,贸易路线由商行管理,这是起码的,大家都明白。”郭怀一点头如捣蒜:“谁也不敢逾越。”
“说正事吧,你说荷兰人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具体是怎样的?”聂尘收敛笑容,变得认真起来。
郭怀一赶忙把半个屁股重新悬空,用一种极正式的坐态,恭声说道:“是这样,荷兰人在上次被我们打跑后,老实了很久,听说他们不敢再折返巴达维亚,担心被当地的土著驱赶,一直在果阿附近和葡萄牙人较劲,一直到最近占了大便宜,把葡萄牙人打得妈都不认识了,才敢躲躲闪闪的重新回来。”
“他们回来是意料中事,毕竟那么大的利润。”聂尘点点头。
“可是他们暗中去和当地的土著国王联系,要重新建立起香料收购脉络,跟我们争地盘。”郭怀一道。
“土著人不会理睬他们的。”聂尘轻松的微笑。
“龙头英明,的确是这样。”郭怀一叹道:“我们收购香料的价格高于荷兰红毛鬼,加上以前红毛鬼压榨土著居民,双方关系并不好,土著们都不愿意把香料卖给荷兰人,于是他们就用老办法,采用武力抢夺。”
“红毛鬼都喜欢来硬的。”聂尘评价,紧跟着问:“杨天生怎么处理的?”
“杨总督按照龙头的意思,没有大张旗鼓的开战,毕竟马尼拉百废待兴,很多地方都需要精力,开战对我们不利。”郭怀一答道:“他派出了大批使者,去到各处土著邦国,合纵连横,讲明道理,那些土邦国贪图我们的价格,都愿意和我们合作,一起与荷兰红毛鬼抗争。”
“结果呢?”聂尘其实知道结果,但还是问了一句。
“我们派了十条船,联合各地土邦国,还有恨荷兰人入骨的葡萄牙战船,组成了一只超过两百条船的庞大舰队,在巴达维亚外海跟荷兰红毛鬼干了一次,击毁了他们派来的八条船,一战将他们的海上力量打回了姥姥家。”
“荷兰鬼就是不吸取教训,上次还没吃够亏啊。”聂尘嗤了一声:“不过不奇怪,西方人都是这般百折不挠的,不把他们的屎打出来,他们不知道痛。”
“龙头说得对!”郭怀一也不是什么斯文人,对这种粗鄙的字眼不能的觉得兴奋:“指挥海战的,依旧是杨总督,他采用了龙头擅长的火船战术,那八条荷兰船,大部分都是被火船烧毁的。”
“看看,西方红毛鬼不但不知道痛,还特别健忘。”聂尘哈哈大笑:“不过没关系,想必吃了两次亏,他们的记性会好一点。”
“确实如此,正如龙头所言,荷兰鬼这次真的被打焉了,头都抬不起来,如果不是我们宽宏大量,他们会饿死在海上,那些土邦主不会卖一粒粮食给他们。”
“荷兰人可以打,但不能真的与他们断绝联系,贩卖香料去欧洲,我们最后是离不开他们的。因为葡萄牙人在印度洋上争不过他们,若是关系断了,荷兰人在果阿以北截断贸易航线,我们也没法把货物送到欧洲去盈利,所以最好的结局,是我们控制原产地的香料、瓷器和丝绸价格,他们控制这些东西在欧洲的售卖价格,相互不矛盾,大家一齐发财。”
“杨总督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龙头用高价收购香料的原产地供应,长久下去的话,我们划不来啊。”
面对郭怀一担忧的眼神,聂尘哈哈一笑:“用高价收购,是为了垄断,让那些土邦主形成对我们的依赖,今后除了我们,再也没有其他买家去收购他们的香料,到了那时,价格就由我们说了算。现在的高价,将来我们会连本带利一起拿回来,不过是暂时放到那些见钱眼开的土邦主手里罢了,无须担心。”
“这样也行?”郭怀一眨着眼睛,有些懵逼。
“当然可以,我让杨天生在马尼拉和棉农老岛划出基本农田区域,在这些区域内严禁种植香料,只能种粮,他落实得怎样?”聂尘催问道。
“杨总督不折不扣的落实了,为此动用了军队。”郭怀一道:“当地人都不理解,认为粮食价格没有香料价格高,为什么不准他们种香料赚钱?还有人趁机作乱,杨总督杀了几百人才镇压下去。”
“要镇压,杀多少人都无所谓。”聂尘加重语气:“你转告杨天生,马尼拉岛和棉农老岛只能种粮食,不能种一株香料,这是我们亲自掌握的地盘,谁敢不服,坚决镇压,绝不容情!”
“是!”聂尘眼里的坚定决绝令郭怀一打了个冷战:“我一定转告。”
“你可能也想不明白吧?”聂尘笑着盯着郭怀一:“明明香料要赚钱得多,我还逼着杨天生种粮食。”
“这呵呵。”郭怀一难堪的挠头。
“其实原因很简单,土地都去种香料了,粮食从何而来?”聂尘问道。
“那为什么龙头任由那些土邦主随意种香料呢?”郭怀一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们可以随便种,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