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我还没有……”申姜对来人感到十分就惊讶。

“天悯长老是我找过来的，我找了数位大夫，可无人可医治齐霜，只得去将啸刃山庄的天悯长老找来。给齐霜看一看。”一旁的老板娘回道。

“老板娘，我有些话想同申姜说，这些话是少庄主让我带的。”

听完天悯这一席话，老板娘识趣忙退下了身，“那你们慢慢聊，我去守着齐霜，等着您来诊治。”她说罢，便推门出了去。

天悯落座在红木桌前，拿起桌上褶皱的书，“你还没有告诉你师父？”

“没有。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长老，任梦西你有什么话叫你带给我？他怎么自己不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申姜叹了口气，终于抬起眼睛朝天悯望去。

“没有，梦西他去了瑞都。他让我带给你的话是……遵从本心。”天悯长老话说到半，迟疑了一阵，方才继续开口。

“任梦西他就是这样，我不是他，怎么能做到遵从本心。他每次都把自己做的那套放在我身上，他……”申姜听完天悯的话，似被触到了软肋，一改往日温和模样，气得手死握成拳。

“你也别生他气，你与他相处几十年也不是不知他是何脾性，他也是为你好。你这条路他也并非没走过，也许，遵从本心是最好的选择。”

天悯长老一阵劝诫，但申姜却将头坠下，再未抬起过。

“算了，估计现在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但这样不是办法。既然你手掌上已经有花纹显出，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

说着，天悯从袖中摸出了一颗若食指大的棕色圆珠放到了申姜的面前，“把这东西给齐霜吃了，或者带她走。你选一个吧。”

“我下不了手。就算她不是齐霜我也下不了手。”申姜额头冒汗，已经从两鬓留到了下颌。

“下不了手，就带她走。和钟情之人比翼双飞，真得很难得。”

申姜喉结一上一下，忖度之间，他左右之道都不可通，“师父把我养到这么大，我不可以让他失望。没有师父我早死了。”

“这事，没人能替你做主。这药我是放到你这里。两个皆有利弊，同我之前所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难得的事。但齐霜已经中了尸毒，你下不下手，她过不了多久便会死。”

“我下不下手她都会早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之道他中了尸毒？难道……”申姜听到这话，脊背一阵一阵发凉。

天悯抬起手掌，左右摆了摆，“有些东西不要乱猜。总而言之，我先来找你，就是告诉你赶紧做出选择。这莲花纹是琅苔所下，若是显现，他定会第一时间知道，他知道了，你觉得你师父会不知道么？”

“能不能救她一命？”申姜自知无望，但这问题压在心中他根本不可能不问出来。

“这都要看梦西了，他临走之时说会解决剩下关于中毒之人的事。不过要是她活着，你就回不去钟毓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