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是班里的生物课代表,成绩也在班里的上游,没出过什么事,一直都还算得上老师和班里同学眼中的好好学生。
这种人跟江江开表白的玩笑,江江还是不大信的。
但她也见过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用好皮囊好性格好成绩伪装自己的万恶男生。
认出陈思远是跟自己表白的那个人后,她又问了句:“如果年初的事你还有印象,你应该知道他们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误会任何人,所以我想亲口听你说一句,他们说得那些话可是真的?”
陈思远一直沉默着,当江江以为陈思远是被利用了,毕竟他看起来浑身发抖,也不敢看她,结果她想说句“知道了”,要再把那些男生狠狠收拾一遍时,陈思远突然抬起头来了一句:“是,是真的,我就是可怜你生为一个女生,却满身男人味,没被人表白过才说喜欢你的,跟他们没关系。”
江江的脚心就像扎进了满满的钉子,并被人使劲踩来踩去,压进地面,血淋淋的,一时走不动了。
她与他何干?打骂过他还是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过他,他竟敢拿她来开这种玩笑。
“你再说一遍?”江江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陈思远现在倒看起来有几分壮士在战场不怕死的劲头,没再唯唯诺诺,回答地很快:“再说一遍也一样。”
江江心里咒骂一声,靠,以为自己是好学生,是老师喜爱的学生她就不敢动他了是吗?
江江一手把陈思远的同桌从座位上拎起来,又一个冷峻的眼神瞟过去,那个同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班里的人都亲眼见过江江打架,知道她的厉害,江江这一动作,让陈思远周围的同学一瞬间就看出端倪,也跟着速速撤离。
一时间,陈思远前后左右都没了人。
江江踢了陈思远的桌子一脚,腾出一个她身子能进去的空间。
鉴于上次在班里打架,被老班批了一顿,说她吓到了好多同学的幼小心灵,这次她准备把陈思远好歹拽到楼道里,或是操场上,省得一会儿又吓到一批人,还把班里弄得遍地狼籍,毁坏了别人的桌椅书本不说,一会儿没收拾完还打扰别人上课。
临动手前,看着身子已经在颤抖的陈思远,她好心提醒:“我给了你解释的机会,是你……”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已经落到陈思远的脸上,并以她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又给了陈思远一脚。
刹那间,陈思远后退两步倒在了凳子上,由于冲击太大,又从凳子的空隙里跌落到地上。
大家看着陈思远一定很疼,揍陈思远的人却不觉得,几乎不给陈思远喘息的机会,弯身又把陈思远拎起来扔到墙上,照着他的肚子又是几拳,嘴里还满口脏话的训斥。
南叙那疯了的样子,江江已经太久没见过。
上一次可能都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哥哥惹得祸落到她身上,被几个高年级的大男孩围截,他来救她的时候。
当时他比她高不了多少,在那群男孩面前显得也很渺小,可是每次被那些男孩推到地上踢打,他都会像一头狮子吼叫着爬起来再与那些人战斗。
最终因为他满身伤痕,拿起墙角的两块砖头,一块狠狠摔到墙上,一块对准那些人,看起来很是可怖,才把那些人吓跑了。
后来她们俩伤好一些后,就被一起扔进了武馆。
再后来,只有她们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是她们的对手。
南叙也就很难再有为她出面,像当初那样保护她的机会。
江江看着南叙这样是真担心,想去阻止时,南叙突然暴吼起来:“谁说她没被人表白过,谁说她太男人没人喜欢她,你们是不把我南叙放在眼里吗,不知道我不收女生情书,拒绝所有女生,只跟她一个女生玩是因为喜欢她吗?”
全班的人都被这样的南叙吓傻了。
连拥挤在楼道里,本是来看稀罕,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人,南叙暴吼的时候,莫名都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
在空旷的寂静里,江江知道南叙这样说是为了维护她作为一个女生的颜面,心却不受控制地被狠狠一击,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而南叙还在无畏别人的目光散发着魅力:“你这种人说喜欢她都会让人觉得恶心,胆敢再做这种腻歪人的事,我不知道我下手的轻重下次还能不能掌握好,我可是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南叙咬牙切齿地松开陈思远时,陈思远顿时瘫在了地上,双目无神,表情扭曲,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的样子。
南叙无视之,转了个身,又对着教室后面那几个爱挑事的男生铿锵有力地说道:“你们也一样,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乱说,我一个也不放过。
还有,我再给你们正正式式,明明白白介绍一遍……”
南叙突然勾住江江的脖子:“这是我的人,动她就等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