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00。
午场的高校联赛擂台赛在两个小时后举行,李十三又尝试着打了桑依的号码,依旧关机。
“我知道了…最合理的解释是她换号码了!”
还是很牵强,相比于闭关到比赛当的猜测天靠谱一些。
安云酒店的司机开车候在大厅门外,新的安云酒店才开张一个多月,司机也算是新员工,被头郑重吩咐一定不能在李十三这边出岔子,紧张得很。
好在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刁难,司机渐渐放开,和李十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哇,李先生,您是来参加高校联赛区域赛的呀,难怪总经理千叮咛万嘱咐,我还以为是重要的股东下来视察呢。”
“不至于吧,安云酒店才开一个多月就暗访,能暗访出个锤子。”
“就是就是,哈哈哈。”
除非特别火的奶茶、菜馆连锁分店,开门时会大排长龙,豪华酒店开张早期大多得冷清一段时间,没必要搞什么明察暗访。
相丘大学日常对外开放,司机一路开车抵达修行馆,本想在外头等比赛结束。
李十三让他先回去,“我打完比赛有点私事,不用等了。”
“好的。”
“对了,你要看比赛吗?”
“不了不了,看不懂,哈哈哈。”
司机爽朗得很,抽完手中半截烟,驱车离去。
李十三走选手专用通道进入赛场,这间位于修行馆外的露天擂台年前来过,桑依陪着一起,还和相丘大学团队项目成员切磋了两下。
擂台边的阵营席位,李十三孤身一人稍稍活动关节,愈发觉得情况不对。
赛场氛围也怪怪的。
观众们大多是相丘大学师生,讨论的焦点不在双方选手身,而在疑惑桑依为什么还没到场。
李十三连着两三天联系不桑依,有想过遭遇不测,问题是她十来天前还打过高校联赛。
已经开学这么久,住在相丘大学里头,出意外的可能性很低。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牵丝阁高手刺杀”这个档次的意外,相丘大学早该做出反应了,比如说对外公布苏淮市高校联赛第二名的桑依,因为XXX事件无法参赛。
区域赛阶段的晋级者无法参赛,允许换人,条件同样很苛刻。
要么得参赛者本人亲自提交申请,选定的替换人员只能是后续顺延的名次;
或者是其他单人项目的后续名次,比如说把制药项目的未晋级选手补过来打擂台...
...当然,几乎没人这么干。
假设尹墨退赛,本人只能申请林寻真补位,林寻真不复存在,只能是西芹补位,不存在其他操作空间。
第二种可能是选手死亡、重伤,校方或者官方公开证据,经过一个公示期,依旧限定于紧随其后的未晋级名次补位。
桑依如果出了意外,相丘大学和苏淮市官方早就申请换人了,不可能比赛当天放鸽子。
看主xi台的评委,他们一脸茫然,陪同的相丘大学校方管理人员和苏淮市名流也不知缘由,身边的工作人员不断打着电话尝试联系桑依。
总裁判带着助理裁判员来到李十三所在的阵营席位。
“李十三选手,有点儿突发情况。”
“桑依来不了吗?”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按照高校联赛的规矩,裁判宣读比赛规则完毕,选手还未到场,视为落败。除非您同意推迟时间。”
相丘大学主场,学校管理者肯定给裁判做了工作,让他们来试试李十三的口风,说说情。
“没关系,我和桑依有点交情,推迟多久?”
“只能推迟半小时,半小时后主裁判再次宣读比赛规则,届时桑依选手仍未到场,直接判定落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行。”
眼下关键问题不是桑依是否被判定落败,她来了也是输;关键在于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校方还在和评委交流,工作人员来来去去,表情紧张、严肃,说明事情未出现转机。
李十三独自坐在宽敞的席位,对面阵营。
按摩师、导师、医疗人员急得团团转,跟随桑依的后勤组属于近期和她交流最密切的一波人,他们不知道桑依的下落确实非比寻常。
进一步推测,只能是桑依在短时间内失踪,比如说前两三天内。之前一切正常,所以外人没往坏处想。
李十三起初同样不存在消极设想,联系不桑依,第一个念头是她在坐飞机,然后猜测她闭关了。
半小时转眼过去,赛场紧张气氛从某种意义不亚于一场激烈的对局。
裁判按照规定登台、宣读比赛规则。宣读完毕,桑依依旧没有到场,只得宣告结果。
“本场比赛,苏淮市参赛者桑依缺席,李十三获胜。”
这种获胜方式,李十三得到2分的基准分,桑依除了正常落败的扣减的2分,